沈時新微微擰了擰眉,他有些不喜。
“李姑娘嚴重了,李姑娘受苦畢竟是郡主所為,郡主乃是在下的未婚妻,我隻是為了郡主!”沈時新拱手道“今日多謝姑娘好意,隻是姑娘送來的那些東西,在下受之有愧,還是帶回去吧!”
沈時新從未對李悟動過旁的心思,不僅僅是李悟,除了祝卿安,他當真沒動過心。
不希望李悟誤會,也不希望自己耽誤一個女子美好的年華,故而說的清楚明白。
李悟一聽,原本羞紅的麵容變得煞白。
“時新,人家李姑娘隻是答謝,你做甚這般無禮!”沈母連忙笑著安慰李悟“你也知曉,我兒和郡主對婚事乃是先帝所賜”
沈母說著,一臉的無可奈何。
這讓李悟有種錯覺,似乎沈時新對祝卿安的維護也好、傾慕也罷,都隻是迫不得已。
沈時新看著母親,心下是不讚同的,可當著外人的麵,卻又不能駁了母親的顏麵。
沈時新起身“母親招待李姑娘就是,兒出行在即,還有東西沒收拾完!”
男女有彆,更何況他還有婚約在身,沈時新不能喝李悟私交過深,就想著離開。
可沈母卻是連忙叫住兒子,她乾笑了聲“急什麼,收拾東西有下人去做,人家李姑娘是客,自然要好生招待!”
沈母自然知曉祝卿安已經入府,但是她就是故意晾著祝卿安,且瞞著兒子,為的就是給祝卿安一個下馬威,若是此時兒子出去碰見了可怎麼好。
沈母的眼神朝院落拱門看去,隻是一眼,卻是驚的目瞪口呆。
隻見圓形拱門下,一道身影就佇立在那裡,秀發上插著一支金簪,素淨的麵容略施粉黛,顯得端莊典雅。
“郡主?”沈時新瞧見來人,也是吃了一驚。
祝卿安一步步朝著避雨亭走來,走的雖然很輕卻極有分量,無端的有種雍容大氣之感。
沈母和李悟看著,不自覺的站起身來。
“我倒是何人,需要沈公子親自招待,甚至連本郡主都要靠後!”祝卿安來到李悟身旁,仔細的瞧著李悟。
李悟看著祝卿安,不由的想起那日被掌摑的疼痛,膝蓋一軟跪了下去“見過永福郡主!”
沈時新瞧見李悟見了祝卿安如同老鼠見了貓,嚇的神色惶恐,不由的覺著祝卿安的舉動也太過了些。瞧瞧,都給人家姑娘嚇出陰影了,就連自己的母親也神色不自然。
祝卿安徑直坐下,她看著李悟帶來的禮物,笑意更深了。
李悟給沈時新送的禮物可真是彆致,她隻是看了眼,李悟就把頭低的更低了。
倒是沈母在旁解釋“李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做了兩身衣裳!”
“怎麼?沈家是沒繡娘了嗎?要一個姑娘家給沈公子繡衣裳?若是如此,本郡主倒是不介意為沈府請兩個繡娘!”祝卿安將那兩身衣裳拿起,針腳細密,還是沈時新最愛的月牙白,可見李悟的心思昭然若揭。
“郡主饒命!”李悟連忙哀求道,生怕祝卿安再次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