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自是不知因為她的幾句話,讓姑母和邊靖昇沉了心思,改了思路。
若是祝卿安知曉,也隻會高興兩人的決斷。
祝卿安剛從慈寧宮出來,不知是巧合還是不湊巧,正好碰見正陪著貴妃娘娘的陛下。
心下頗多抵觸,麵生卻是滴水不漏。
“臣女見過陛下,見過娘娘!”祝卿安微微施禮,發髻上的步搖紋絲不動。
“遠遠的瞧著,還以為是仙女下凡,湊近一瞧才知竟然是表妹!”皇帝瞧著祝卿安,如同貓兒聞到了腥味似的,眼神黏在祝卿安玲瓏有致的身段上。
祝卿安隻覺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聽聞,皇帝登基這幾年不僅僅廣招秀女,宮中妃嬪無數。甚至還掠奪不少民間好人家的姑娘,甚至還曾將臣子之妻搶入宮中。
如此行徑,簡直罄竹難書。
“陛下說笑了,論起美貌,自然是貴妃娘娘風華無限,臣女在貴妃娘娘麵前,簡直是無地自容!”祝卿安皮笑肉不笑道。
此時貴妃更是如同無骨一般靠在皇帝懷中,塗染著碧色的指甲點著皇帝的胸口,放肆又魅惑。
“永福郡主可真是過謙了,郡主這等美貌,本妃自愧不如!”貴妃看似是帶著醋味,但落在祝卿安身上的目光卻都是幸災樂禍。
“貴妃所言極是!沈卿可真是好福氣!”皇帝握住貴妃柔弱無骨的小手,眼神落在祝卿安身上的目光越發放肆,粘膩的如同吐著蛇信子的蛇。
貴妃瞧著皇帝已然動了心思,黛眉微微一蹙。
皇帝邊曆程這些年,宮中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清純的可愛的妖嬈的冷清的比比皆是,可他卻從未見過有那個女子能有這卿安這般明媚耀眼。
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是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人心潮澎湃。
想到這些時日,太後明裡暗裡總是和自己唱反調,如今再一瞧被嬌養的嬌豔欲滴的祝卿安,皇帝這心癢的厲害。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期盼著。更何況,皇帝很清楚祝卿安乃是太後和文安候府的軟肋,若是當真能將祝卿安納入後宮,不怕太後和文安候不聽差遣。
“後日本妃在行宮舉辦了宴會,邀請眾臣家的公子貴女們放風箏,永福郡主那日可定要前來!”貴妃懶散道。
祝卿安想起,書房中的確有貴妃娘娘遞來到請柬,隻是她和貴妃向來不對付,特彆是上次她在貴妃的宴會上差點沒和邊靖昇鑄成大錯,故而對於貴妃,她一直是提防的。
“郡主近日無事,定會前去的,到時候朕會派人去文安候府接郡主的!”皇帝笑吟吟的瞧著祝卿安,話語裡是不容反駁的命令。
祝卿安也知,自己違抗不了,隻能俯身應下“臣女定會如約而至的!”
這皇位之上的人是邊曆程,祝卿安知曉,她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不僅僅她不能,就連姑母也不能。
祝卿安婉拒貴妃想要挽留自己用膳的“好意”,迫不及待的出宮。
剛出宮,就聽見候在宮外的望舒在耳邊道“郡主,夫人帶著那位楊姑娘去了玲瓏閣和羅裳坊,給那位楊姑娘置辦了好些東西!”
望舒提及,臉上都是氣憤。
倒不是望舒眼紅,自家郡主什麼好東西沒有,隻是玲瓏閣的那些首飾當真不夠看的,望舒隻是覺著憋屈。
畢竟這麼些年,夫人從未給郡主買過任何首飾衣裳,如今那楊姑娘一來安城,夫人這眼巴巴的寵著,瞧著隻讓人覺著心寒。
“瞧你氣的,隻是點姑娘家的首飾衣裳,你家郡主還稀罕不成!”祝卿安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她想如何就隨她去吧,但是切莫讓母親鬨出什麼笑話!”
望舒點頭,眾人剛回府,祝卿安就被二妹給請去了曲園。
“見過郡主!”曲姨娘瞧見祝卿安起身行禮,先是將這些時日為祝卿安繡製的衣裳遞過來。
祝卿安撫摸著衣裳上繁瑣的花紋,笑吟吟道“姨娘這繡工真是精巧,隻是針線活傷眼,以後姨娘就莫要操勞這些事情了!”
“隻是幾件衣裳,不礙事的,隻要郡主喜歡就好!”曲姨娘起身沏茶,哪怕她昨夜得了寵,今日卻依舊沒有任何自得之色。
“今日請郡主過來,是因為侯爺讓妾身繼續打理府中的事情,但是夫人那邊卻是從賬房那裡支了筆不小的開支,妾身不能阻攔,但這筆開支實在是不小,妾身想要尋郡主求個主意!”曲姨娘說著,又將一張單子遞給祝卿安。
祝卿安粗略瞧了眼,好家夥,那位楊姑娘昨日才入府,可自己的好母親卻是從衣食住行都精細安排。
“既然是母親想要的,姨娘隨她就是,畢竟楊姑娘於母親有恩!”祝卿安給出一句明話。
“妾身明白了!”曲姨娘若有所思道。
“長姐,給!”祝白薇將剛剝好的鬆子遞給祝卿安,祝卿安接過後嘗了幾顆,瞧著端坐在一旁的曲姨娘,開了口。
“如今父親願意宿在曲園這般,那避子湯姨娘就莫要再喝了!”
此話一出,曲姨娘倒是並不意外祝卿安知曉自己喝避子湯的事情,畢竟看似祝卿安在府中並沒有身為威望,但曲姨娘很清楚,這文安候府什麼人才是主子,也從未想要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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