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從急,祝卿安直接動身準備前往冰寒島。
“郡主,這次又帶著浮光,不帶奴婢!”望舒一邊將東西給收拾妥當,一邊抱怨道。
“此次前去冰寒島,路途遙遠,你跟去隻會成為拖累!”浮光直言道。
望舒聽了這話,雖然有些不服氣,但卻無從反駁,畢竟她不如浮光身負武功,若是真的跟去,當真會成為拖累。
“這樣危險,你定要保護好郡主!”望舒囑咐道。
此時此刻,望舒倒是有些後悔,當年她沒有如浮光一同習武,這樣她也可以跟隨郡主一起,保護郡主。
“自然!你也莫要太過擔心,在府中將永福院打理好就是,此次連忠義王也會隨同!有忠義王在,定能護好郡主!”浮光歎息道。
她雖然這些年不曾落下習武,但她也知自己的武功在忠義王麵前根本就不夠看,有忠義王在,郡主的安危就多了層保障。
兩人此時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正坐在窗邊出神的郡主,也不知郡主在想寫什麼,神色裡都是糾結。
祝卿安此時心裡的確亂的很,她從父親口中得知邊靖昇也會隨自己一同前往冰寒島,心裡是詫異的,更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情愫。
她一遍遍告誡自己,邊靖昇去冰寒島,也隻是關心姑母,畢竟邊靖昇對姑母很是敬重。
可她又不由的多想,若沒有自己,邊靖昇真的會以身犯險在這個時候前往冰寒島嗎。
不,他應該不會。
可,邊靖昇做這麼多,不顧自身安危陪自己前去,她感動之餘還有一種負擔在身的感覺,畢竟她回應不了邊靖昇什麼。
很快,祝卿安就從候府後門離開,因為此次太後中毒的事情不能宣揚,祝卿安更是不能讓旁人知曉自己的去向。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候府後門處停著一輛簡陋的馬車,而祝卿安一眼就認出那輛馬車乃是忠義王府的,這輛馬車自己曾經也乘坐過。
車簾微微掀開,祝卿安一眼就瞧見端坐在馬車內,身形挺括的男人。
因為夜色的緣故,她並不能將男人的麵容瞧的真切,隻能瞧見男人堅毅的輪廓,那雙眼在月色中顯得格外幽深。
“上來!”邊靖昇出聲。
祝卿安並未停頓,直接上了馬車,車簾合上,阻擋了外麵的月光,而此時馬車內任何照明的燭光都沒有,隻有一片黑暗。
黑暗,越發能滋生出人心裡的不安來,祝卿安看不清坐在自己對麵的邊靖昇,不由的有些緊張。
“王爺為何會去冰寒島,如今安城事務繁忙,正事需要王爺的事時候,王爺怎可離開?”祝卿安詢問道,語氣裡帶著不讚同。
她覺著,向來冷靜的邊靖昇,在這件事上有些衝動。
“靖昇”對麵傳來邊靖昇低沉的聲音。
“什麼?”祝卿安不解。
“你該叫我靖昇!”邊靖昇糾正道。
“啊?”祝卿安沒想到自己說了那樣多,邊靖昇關心的竟然是稱呼問題。想想她的確答應過邊靖昇喚他對名字,隻是她到底每次都是稱呼王爺,一時之間沒改過來。
“靖昇?”祝卿安試探的喊了聲。
黑夜中,祝卿安瞧不見邊靖昇的神色,自然沒有瞧見邊靖昇在她說完後,神色裡的滿足。
隻是個稱呼,就讓他格外喜悅。
“安城事務我都已經吩咐下去,近日裡不會出現任何紕漏,更何況還有太後坐鎮!此次前去冰寒島,若是當真讓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邊靖昇解釋道。
“王爺若是不放心,大可多派些人跟著我就是!”祝卿安反駁道,她還想勸邊靖昇改變主意。
若是邊靖昇真的出事,那麼一切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旁人武功再厲害,人數再多,我依舊放不下,隻有我和你一起,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邊靖昇的聲音裡帶著柔色“卿安,我不會眼睜睜看你一人前去,莫要再勸我了!”
祝卿安沉默了,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她知曉邊靖昇愛慕自己,卻不知曉他的愛慕竟然這般深。
“我的屬下早就等候在城外,等出了城後就需要騎馬而行!此時乘坐馬車,也是為了避人耳目!”邊靖昇瞧著祝卿安沉默,不由出聲解釋。
祝卿安點頭,對於邊靖昇的安排很是讚同。
若是讓陛下那邊知曉兩人一同離開安城,以陛下多疑的性子,勢必會懷疑些什麼,到時候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馬車在夜色的掩護下出城,也不知邊靖昇做了什麼,出城的時候竟然沒有被盤查,任由他們的馬車徑直出城。
也許是知曉祝卿安的疑惑,邊靖昇在旁說道“守城的將士們乃是我曾經的部下!”
一句話既打消祝卿安的疑惑,也讓祝卿安知曉邊靖昇的勢利已經如此龐大,要知道守城的將士可是陛下的親衛,邊靖昇連陛下的親衛都能安插上自己的人,可見邊靖昇的謀略是何等之深。
怪不得,上輩子的邊靖昇後來能帶兵直接殺入安城。
馬車駛出安城,又走了一會,馬車才緩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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