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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前,章興懷就曾用王平給他的傀儡鳥送回來一則消息,表達想要回中惠縣城隱居的想法。
王平知道這不是章興懷的最終目的,所以也就沒有回複他。
而現在,王平也不打算去見章興懷,經過這一個月的事情,他已經將這個世界的本質看透,王朝的更替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西北的布局對於天下的棋局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嘗試,就算他的後人獲得神器,對於大局而言也沒有太多的變化。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王平真要學習神術,他也不會像小山府君那般急切,以犧牲靈性為代價來強行提升神術規格。
木靈四境修士就算不服用丹藥,也能有八千年的壽命,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謀劃很多事情,而且他擁有光幕麵板,就更不用急。
想到光幕麵板,他突然對第五境的秘法有了興趣,他很想知道光幕麵板會怎麼描述第五境的晉升?
想得有些遠…
王平輕笑一聲,將遙遠的想法驅逐出腦海。
“你不去見一見他嗎?”雨蓮問。
“你為什麼覺得我得去見一見他?”王平反問。
“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毫無營養的話題在王平和雨蓮之間展開,而且他們可以這樣聊很久。
外麵街巷裡搬家的嘈雜聲不知是何時消散的,也不知是何時有小孩的哭鬨聲入耳。
閒聊之間,太陽不知不覺的從天空落下,傍晚的朝霞灑落大地時,外麵不時傳出一些婦女叫罵自家小孩的聲音,哭罵和歡聲相交在一起,形成一副平凡的煙火畫卷,然後被夜色慢慢吞噬。
小巷小街隨著夜色的漸深,所有的鬨騰都歸於平靜,而外麵的主街卻是愈發的熱鬨,貫穿縣城的人工河道上,十幾艘花船的火光將小半個縣城照得通亮。
王平從黑暗中起身,先祭出‘洞天鏡’隱藏掉自身和雨蓮的氣息,動用裡麵的‘轉移符’傳送回山頂道場地底下的洞窟入定。
他入定的刹那,南方天際突兀的卷起狂暴的靈氣,將漆黑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晝一樣亮堂,沒入地下暗河的雨蓮鑽出腦袋,但看到依舊入定的王平又重新沉入河底,盤在河底的一處水靈法陣中,這道法陣與王平雲床上雕刻的法陣是聯合在一起的。
千木觀內。
兩道強大的氣息迸發而出,隨後,阮春子以及元正道人的身影出現在千木山上空的雲層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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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是陪同玉成道人而來的章興懷。
“今天是一個月的最後期限吧?”
阮春子盯著那狂暴的靈氣波動對身邊的元正道人詢問。
後麵趕來的玉成道人回答道:“沒錯,估計是支弓道人對海州路動手了,前天收到左宣的來信,她還不能確定支弓道人的想法,沒想到卻在這種時候動手,也算是出了奇招,能不能致勝就看天意了。”
“天意也可以人為!真要做事的話,一個時辰就夠。”章興懷應了一句,然後後向阮春子以及元正道人行晚輩禮。
元正道人和阮春子都客氣的還禮,然後由阮春子說道:“你說得對,可那估計就是一場血戰,不知道有…哈哈,我在這裡多愁善感做什麼。”
他轉頭看向玉成道人和元正道人,提議道:“今天晚上月色不錯,不如我們下去痛飲一晚如何?”
元正滿臉的興致說道:“行,我這裡剛好有一窖藥酒到年限。”他說罷看向玉成道人問道:“去你的道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