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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殿。
皇太後劉青端坐於大殿內的高座之上,在大廳的中央有一位身穿明黃色蟒袍的少年,少年十一二歲,此刻看起來緊張得很,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這是劉青選的新皇帝,是建德皇帝的次子,喚作王念,他被劉青看得緊張時,會不時側頭瞟一眼後麵,他的後麵有一層門簾,簾子外跪著一位身穿華服的女子,那是他的生母,建德皇帝的皇後,也是劉青娘家的侄女。
“如今國家危難,你大哥卻早已遁入空門,如今隻有你能擔此責任。”
劉青輕聲說完這句話,也不等王念回答,就對旁邊的一位內侍吩咐道:“去給他準備一套黃袍,明天早上他就得去議政大廳接受朝臣們的朝拜。”
“是!”
內侍答應一聲,細密無聲的走到王念身邊,小聲說道:“殿下,隨我來吧。”
王念聞言先作揖行禮道:“皇祖母,孫兒告退。”
“去吧。”
王念這才退至門簾後麵,又向自己的生母行禮拜彆,隨後跟著內侍走出大廳,大廳外麵的院子裡有一眾紫袍大臣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不多時又有一位內侍出來對眾大臣招呼道:“太後有請~”
一眾大陳按地位的高地魚貫進入大殿,立於門簾外麵齊聲拜禮道:“臣見過太後,太後萬年!”
“說事吧,聽說叛軍已經打入上京城地域,不日就要兵臨上京城了?”劉青靠在軟榻上很是隨意的問,似乎對這個問題並不是很在意。
這次議事一開始非常平穩,首先由兵部彙報既定的事實以及後續的圍剿叛軍的計劃,接著是戶部說後勤糧草的問題。
最後才是禮部彙報建德皇帝的喪葬事宜,這本來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卻並不受大臣們待見,因為這位皇帝注定連個廟號都不會有。
所有事情彙報完時,兩個時辰前才被劉青提為輔助議政大臣的工部尚書吳敬才,出班說道:“昨日平州路司馬參軍姚維托人送來一封信,說他與青浦路現今的叛賊首領袁勤有過一段同窗之情,他說他有信心將袁勤詔安,隻要朝廷願意…”
“此事萬萬不可,先皇屍骨未寒,我們就詔安袁勤,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們?”有人沒等吳敬才說完就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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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人,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姚維是你的門生吧,你們師徒是想以此博取名聲嗎?”又一個大帽子扣上來。
一時間所有大臣都對吳敬才展開口誅模式,就連王平控製的傀儡苗年也是如此,他也在兩個時辰前,因為大量重臣在峽關喪命,從而升任刑部尚書,有了殿前議事的資格。
不同於以前那位年輕的建德皇帝,太後劉青顯得特彆有耐心,她就這麼靜靜聽著大臣們爭吵,直到他們吵得精疲力儘的時候,才出聲說道:“都是為社稷、為天下、為百姓,這裡沒有逆臣,隻有忠誠。”
她算是給工部尚書吳敬才定了名,隨後吩咐道:“儘快將峽關奪回來,再命平州路和北原路集結重兵和糧草,另外,北原路的督撫胡敏在峽關戰事不利時未能及時救援,刑部議一個罪將他拿下吧。”
這也不算是背鍋,當時北原路十萬大軍距離青浦路不過數公裡的路程,如果能果斷南下的話,說不定已經建立不世功勳,可惜督撫胡敏聽到皇帝喪命時嚇得肝膽俱裂,然後第一時間選擇的是後撤。
“行啦,都退下吧,亂糟糟的讓人心煩。”
大臣們這才停止口誅,然後下意識的孤立吳敬才後快速退出大殿。
千木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