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沈萬山找他之前,他就提前做了謀劃,以退為進雖是迫不得已,倒也算緩兵之計,他需要時間來打贏這場仗。
“當然。”,覃曉洋紅唇微啟,笑容掛在嘴角,沈家突來的意外,讓高不可攀的沈易琛能點頭答應這門親事,她自然樂得。
“她是我的底線,覃小姐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
他隻能退讓這一步,保證許諾的人身安全是首要,絕不允許江夢的事在她身上重演。
他想要親手打造一個童話世界,讓小姑娘無憂無慮的在裡麵做她想做的事,等他有了十足的把握決定局麵,再把人帶回沈家。
“我會替你瞞著,人保證不會有事,沈總儘可放心。”
沈易琛一手扶著窗邊的圍欄,側過身來看向覃曉洋,眼底一片冰冷,絲毫沒有溫度,“隻是我不想讓她知道,媒體那邊我會打好招呼,管好覃家人的嘴。”
覃曉洋終見到讓她心動的男人,隻是男人望向她的目光卻如陌生人無異,甚至是極致的疏遠,她不禁心臟驟停,胸口疼了一下。
“沈總對女友可真好。”,這句話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人生第一次有了嫉妒發瘋的念頭。
但那又怎樣,最終和沈易琛結婚的還不照樣是她覃曉洋,再愛又如何?隻能和外麵那個女人一樣,一輩子沒名沒分。
“那作為交換,我要求的事沈總也能做到吧?”
沈易琛微眯了眯眼,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詭譎的笑,透著危險,“我隻答應訂婚,一個名頭足夠你和你母親在覃家耀武揚威了,你還妄想什麼?”
覃曉洋頓時脊背發涼,畏懼感爬滿後背,蔓及全身,她的如意算盤還是打的太滿了,所以他根本沒想過兩人會走到結婚那一步!
他又拿起一支煙,叼在嘴裡,“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有利可圖才值得我提高籌碼。”,說完啪得一聲點燃猩紅,深吸了一口,轉過身去輕輕呼出這口煙霧,胸腔微顫輕哼了一聲,譏笑著身後的女人。
覃曉洋僵在那,不知如何挪動,臉上連表情都做不出了。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做出的妥協竟然是緩兵之計,沈易琛未婚妻的名頭也隻是借她用一段時間,而且還是小範圍內的。
雖然這個條件足夠她和母親重新奪回孫家的產業了,但她還是不甘心。
“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要貪心。”,沈易琛回身,兩步走到她身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冷漠的說道,“爬得越高往往摔得越慘。”
然後挺拔著頎長的身姿大步離去,連手裡夾著的煙霧都未留下。
覃曉洋身體抖了抖,鮮紅的指甲嵌進肉裡,疼痛讓她霎時回過神來。
回頭想要捕捉沈易琛的背影,卻什麼都沒有了。
酒局散後,沈易琛又醉了兩分,後勁兒上來,太陽穴一抽抽的疼,他仰靠在後座上,閉上眼都是許諾嬌軟的身姿。
“掉頭,去京大!”
韓瑞正認真開著車快要走到路口,聞言看向後視鏡裡合著眼的沈易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趕在紅燈前馬上調轉了車頭。
許諾的感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偶爾還會咳嗽兩聲,虞舒欣說她是考試壓力太大了。
接到沈易琛電話後,她穿了厚外套下了樓。
韓瑞開車把兩人放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下了車。
沈易琛脫下她的外套把人摟在懷裡按在胸口,“怎麼還是咳嗽?”
“已經好多了。”,她小小的人兒窩在男人溫暖的胸膛,內心無比踏實。
大手從衣擺下方伸進去,微涼的觸感引得她輕輕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