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宿舍,許諾發涼的脊背都久久暖不過來。
那張沉穩儒雅,矜貴冷雋的麵容下,到底藏著個什麼樣的人?
難道入了局她就沒有選擇和退出的權力了?
她清楚的知道他那句話的含義。
所以不管沈易琛多麼愛她,他骨子裡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屬於上位者的掌控欲和主導權。
其實她的想法早就不重要了。
或許從遇到沈易琛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這場賭注既已開始,唯一能停下來的原因隻能是沈易琛厭棄了她。
那麼就拭目以待吧,看看到最後誰的愛先消耗殆儘。
從那天以後,許諾就沒見過沈易琛,隻是每天都會收到他發來的信息,都是些日常問候的話,她看過卻從來都不回複。
最近半個月她幾乎都是早睡晚起,拿出了當年高考的勁兒來備戰。
倒不是非要讀京大的研究生,而是努力了那麼久,總要試一把,這是唯一一件她可以自己掌控的事,她想證明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她依然可以。
許鴻光和隋婉棠兩三天就會打來電話問她的情況,怕她壓力太大身體吃不消。
但自從出院後,她總覺得冷,手總是微涼的。
虞舒欣非要帶她去找神婆看看,她卻笑虞舒欣想的太多。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祟,她還是把沈易琛給的玉葫蘆戴上了,求個心安理得。
考研在即,真不希望再出什麼意外了。
她跟虞舒欣說起過在醫院看到袁麗的事。
“你怎麼沒跟著去看看?不過確實可疑,她竟然還有能去探病的朋友,真是新鮮。”
如果當時沒被那麼多人擋著,她真的會跟上去。
袁麗最近倒是沒買什麼新衣服,又過起了和以前一樣樸素的日子,虞舒欣說她的贓款花完了。
許諾在一邊笑的不行,“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虞舒欣一板一眼說道,“她這種人嫉妒心太強,早晚被收拾了。”
梁娜拍戲的間隙又請假回來一次。
三人抽空去了小酒館。
“我發現人真是一直被束縛著,小時候家長管著,上學了老師管著,畢業了又被工作栓得死死的,就連當了女明星,出來和朋友喝個酒都要向導演請假!”,梁娜邊喝酒邊發牢騷。
許諾聽著她的話,愣愣出神。
她好像還多一條,她在愛情裡沒有選擇權。
一想到這兒,沈易琛好像有一周沒發信息給她了。
所以他是厭倦了她的冷漠了嗎?
可是她好像並沒有很開心。
人還真是個矛盾體。
“你最近見林奕了嗎?”,許諾問梁娜。
梁娜點著煙的手一抖,火差點燒到手指,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再次點燃,吸了一口,“見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