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和陸懷信同時看向沈易琛,兩人又默契的互視一眼,交流了意見。
“老沈,教訓教訓得了,彆鬨大了。”
沈易琛抿著唇,下頜線緊繃,麵上冷意十足。
如果是個無名小卒,悄無聲息的做了沒人會知道,家屬鬨也沒地方鬨。
趙家在京市雖不是數得上的,可好歹是一個圈子的,利益盤根錯節總有牽扯的地方,而且發現人沒了一定會查。
“你就不怕趙家鬨到你家老爺子麵前去?讓他知道你為了個女人弄死個人?”,陸懷信分析利弊。
依趙家人的做事風格,一定會找沈萬山。
“真是怒了,這麼不沉穩的事不像你的風格,再把許諾牽扯出來這事就不好收場了。”,林奕勸道,他沒想到沈易琛真下了殺心。
雖說今天的事就他們幾個在場,但船上人多嘴雜,保不齊就走漏了風聲。
“想弄死他還不容易,那哥們偷著吸了不止一兩次了。”
沈易琛骨節修長的手指絲滑的轉動著銀色打火機,眉頭緊鎖,在聽到林奕的話後,把打火機倒置在玻璃桌麵上,清脆一響,淡淡開口,“人呢?”
他們把人關在了負一的一間雜物間裡,這個點船上的人大多回房睡了,沒睡的也在場子裡沉迷,沒人會注意到他們下來。
林奕提前讓人關了船上的監控,手下帶著三人去了雜物間。
那人已經醒了,手腳被捆綁著,在地上來回蠕動,整張臉血肉模糊。
林奕見了直咂舌。
“看你那點膽兒,要不你最慫呢。”,陸懷信嘲諷他。
沈易琛走上前踢了踢地上的人,用腳狠踩住他的臉,向後伸出手,“棍子。”
“你敢動我試試!”,那人半邊臉被踩著,聲音發悶。
沈易琛沒理會他,接過林奕拿來的鐵棍拄在地上,腿微彎曲著,死亡凝視著腳下這坨穢物。
那人見狀也害怕了,知道沈易琛的手段,向後挪動,嘴裡念叨著,“我又不知道她是你的人,你離我遠點,你不能動我,不然趙家跟你沒完。”
沈易琛用手指掏了下耳朵,“吵死了。”,咬了下後槽牙,扶正鐵棍舉起。
那人激惱的大喊一聲,“我操你……”
尾音被棍棒帶走,伴隨著悶重一聲的,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一下一下,第五次的時候,陸懷信伸手攔住。
“差不多了。”
沈易琛呼出口氣,將帶著折痕的鐵棍扔在地上,轉身隨手點了支煙,使勁兒吸了兩口,“扔下去吧。”
旁邊看傻的手下遲疑了兩秒,吞咽下口水,皺著眉頭找了兩個大麻袋,把軟趴趴的人囫圇裝進抬了出去。
“吩咐好了,連夜送去境外最近的場子,沒人會留意少了他。”
沈易琛輕嗯一聲,兩根手指掐著煙扔到地上用腳尖碾滅,散了散身上煙味,麵無表情走了出去。
林奕手臂搭在陸懷信肩膀上往外走,伸著脖子喊沈易琛,“彆走啊,再喝一杯。”
沈易琛無聲擺了擺手。
“重色輕友。”,林易輕嗤。
“你倒是想重色,人家不給你機會。”,陸懷信瞥過林奕。
林奕推開他,“掃興,你燒水出身的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怕燙,喝不了開水。”
沈易琛走遠,沒回樓上房間,去了餐廳。
一個服務生正在收拾桌椅。
他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倚靠著,看向服務生。
覃曉洋第二天下樓去餐廳吃飯。
一個麵生的服務生過來上菜。
“昨天那個挺精神的小夥子呢?”
“他家裡出了點事,早上提前坐遊艇走了。”
覃曉洋手裡的叉子掉在餐桌上。
一個不起眼的服務生,家裡再有事也不會坐遊艇下船,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趕了下去。
她立時坐不住了,找人打聽姓趙的那位,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去向,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