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
宋複禮給沈易琛倒了杯湯色淺綠的茶。
沈易琛拿起茶杯淺啄一口,“好茶。”
宋複禮看了眼鳥籠子,“昨兒老爺子還說這鳥兒靈透呢,讓我去給尋對兒差不多的。”
“正好,這不就有了。”
兩人又嘮了兩句家常。
“聽說宋總安排了個小姑娘在科正實習?”,沈易琛引入正題。
科正正是許諾現在實習的這家研究所。
宋複禮眸光一頓,就知道沈家這位公子不會無緣無故上門,他笑了笑,“好友所托,又是名門學子,給個機會而已,這種小事也入沈總的耳了?”
“那小姑娘我認識,學習不錯,還多虧了宋總幫忙。”
不管許諾父親是通過什麼關係找到宋複禮這兒的,沈易琛必須提前和宋複禮打過招呼,怕宋複禮動了不該動的人。
“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也值得沈總深夜拜訪。”
沈易琛緩緩道,“自然有值得的原因。”
宋複禮沒想到沈易琛是專程為了許諾而來,一句話道出了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沈易琛和覃家要訂婚的事他是知道的,現在沈易琛又提起許諾來,他不得不多考慮。
宋複禮承認沈易琛的優秀在同齡人裡是數一數二的,像許諾這種沒畢業的單純大學生很容易喜歡上這種男人,世家豪門裡家裡娶著,外麵養著的事太多見了,隻是他不允許這種事出現在許諾身上,他不能讓許諾受到傷害。
“沈總這麼關心女大學生,覃小姐知道嗎?”
沈易琛飲儘那杯茶,茶杯倏地擲桌有聲,引起不小的聲響,“京市都知宋總愛護夫人,覃曉洋不過是宋夫人的遠房侄女,不值得宋總這麼維護吧?”
宋複禮依舊淡淡笑著,“倒不是因著這層親戚的緣故,許諾是個好姑娘,沈總可彆打錯了主意,毀了人家。”
“宋總不是我,又怎知我的想法?茶不錯,叨擾了。”,說罷沈易琛便起身回去了。
宋複禮回味著沈易琛的話,在茶室坐了許久,等到覃鈺下來催促才上樓歇息。
許諾最近難得的心情好,畢業的事準備的差不多了,到時候答辯走個過場就行。
沈易琛凡是有空,都來按時接送她上下班,帶她出去吃飯,最多就是抱著人在車上親親,沒再有深入動作,她的警惕放鬆下來。
季霖出院後給許諾打過電話,讓她不要擔心,恢複的很好。
又一個周末,上午她在家收拾屋子,爐上又煲了湯,打算下午給季霖送去,順便去家裡看看他。
沈易琛昨天出差了,要明天才回京市,她估摸著今天去季霖家正合適。
按照地址找到季霖家,按了門鈴,響了好半天他才開門。
許諾見他拄著拐,頭發淩亂,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粉紅,眼裡也沒精神,“你怎麼了季霖哥?不舒服嗎?”,她進門放下飯盒。
季霖艱難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渾身透著無力感,“早上起來就覺得不舒服,可能發燒了。”
許諾翻出體溫計來讓他夾上。
“你腿不方便一個人怎麼生活?”
“有鐘點工上門打掃做飯,今天請假了。”
過了一會兒,季霖拿出體溫計來,“還真發燒了,人越大越沒用。”
“生病發燒不是正常的嗎?那你快去躺著吧,家裡有藥嗎?”
“在藥箱裡。”,季霖指給她。
許諾拿出藥來,倒了水,遞給季霖吃下。
“我給你煲了湯來,先喝點,去睡會兒,晚上做完飯我再走。”
季霖看向許諾的目光幽深,笑著說,“辛苦我們諾諾了。”
喝過湯,許諾扶著季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