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瑞瑟瑟發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我畢業就跟著沈總了，有、有、有五年了。”
他很了解老板的脾氣，這麼問代表的是最危險等級。
“五年了……那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清楚，我隻給你一句話辯解。”，沈易琛後背仰靠在皮椅上，發出細微聲響，帶著壓迫感審視著麵前膽戰心驚的下屬。
韓瑞在那一分鐘的思索裡甚至做好了被辭退的心理，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懂。
突然韓瑞腦中閃過一個畫麵，隻說了兩個字，“老劉。”
老劉是集團的司機之一，年輕的時候給沈萬山開車，後來上了年紀出車次數少了，大半個閒人。
賀珺藍知道沈易琛忌諱什麼，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向韓瑞打聽什麼，自然是從不起眼的人入手。
“年紀大就該去養老，集團也是時候換一批新鮮血液了，你出去吧。”
韓瑞鬆了一大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細微的汗水，點頭離開。
集團居於京市地表建築旁，占據著整個城市中心位置，沈易琛站起身，外麵高樓林立，俯瞰去，道路上人車渺小，他雙手插兜，眯了眯眼，回身撥了個電話出去。
“就從這次股東大會開始……”
許諾打了卡出來，宋家的司機已經等在了研究所門口，她開門上車。
今天是陳嫂給開的門。
“許小姐過來了，先坐會兒吧，太太出去了，馬上回來。”
“好的陳嫂。”
許諾進屋，見客廳坐著個年輕男人。
他穿著一身商務套裝，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白襯衣上沒係領帶，上麵的兩個扣子解開著，帶著股慵懶感，衣袖挽起，手裡拿著本財經雜誌翻看著。
許諾突然有些恍惚，覺得他低頭的時候竟然和沈易琛的氣質很像。
一開始還以為是兩人穿著類似造成的，後來接觸下來才發現性格也有些像。
察覺到來人，宋庭筠抬起頭盯了許諾幾秒，又收回視線，繼續看雜誌。
許諾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敢說話，就這麼直直坐著，好在覃鈺很快就回來了。
“等著急了吧。”
“沒有嬸嬸，我來的時間不長。”
似是聽到許諾對覃鈺的稱呼，宋庭筠放下雜誌開始端詳起許諾來。
覃鈺看向宋庭筠，“你這孩子也不知道陪人聊聊天。”
宋庭筠神情懶散，“我又不認識。”
“不是告訴你了晚上諾諾過來？”
“忘了。”
許諾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尷尬。
“彆理他，我下午逛街的時候看到件衣服很適合你，走，我們上樓去試試。”，覃鈺拉著許諾上樓。
宋庭筠裝作不經意掃在許諾的背影上，小聲的說著，“小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