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嘔完停下的間隙,手無力的推開他的手,嘴裡還殘留著酸苦的味道,她眼神空洞漠然,像被抽走了靈魂的人偶。
發絲淩亂地貼在冷汗浸濕的臉頰兩側,嘴唇微微顫抖,被咬的那處冒著鮮紅的血珠,可憐狼狽的模樣,宛如一個破碎的瓷娃娃,眼中儘是酸楚和無助,原本明亮的眸子如今黯淡無光,楚楚可憐的樣子好似要把人心揉碎。
那位始作俑者不忍直視,彆過眼去,不敢多看,“我去給你倒杯水。”,說著他起身走到客廳。
從茶幾的暖水壺中倒出溫度適宜的水,他順手拿起旁邊的藥瓶,鎖著眉頭,與那杯水一起拿過去。
許諾接過他遞來的水,漱了漱口,口中的酸苦感減弱,纖細乏力的手扶著馬桶邊緣,緩慢站起身去水池邊洗手。
“你生了什麼病,為什麼要吃這種藥?”
許諾冷冷笑了一聲,回身奪過他手裡的藥瓶,開口嗓音沙啞,“跟你沒關係。”
接著又質問他,“你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和我糾纏?你是想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得光嗎?”
“結什麼婚?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沈易琛鄭重認真的說,“我沒結婚,從來都沒有!”
許諾心頭閃過一絲疑慮,她並未親眼見他們結婚,隻是聽人說過一嘴,現在看來真假難辨。
“好,那就算沒有,你和覃曉洋已經坐實了關係,你把我當什麼了?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你有沒有心!”
積壓了三年的質問終於宣之於口,堵在心口的淤積少了大半,她頓覺無比痛快。
“這都是宋庭筠告訴你的?”
那段時間覃曉洋與他頻繁接觸,他不是不知道是宋庭筠在背後推波助瀾。
“到現在你還在誣陷彆人,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
“是覃曉洋親口跟我說的,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嗎?”
他沒想到當年覃曉洋竟然大膽至此,“沒有!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你相信我,許諾。”
他雙手扶住她肩膀,極力辯解,“那天的事我可以解釋,我喝多被人下了藥,醒來確實看到了她,但我可以發誓,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你可以去問韓瑞。”
他沒想到兩人的誤會竟從那時就開始了。
看他發誓篤定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她知道沈易琛也不會屑於到現在還欺騙她,下藥這種手段覃曉洋不是使不出來。
她甩開沈易琛的手,“即使是有人從中作梗造成的誤會,你現在說出來又能改變什麼呢,你從頭到尾都是在耍我,親耳聽到的還能有假嗎?”
他又握上她的手,語氣低微,態度誠懇,“我被你和宋庭筠的事衝昏了頭,我錯的太離譜了,當時說完我就後悔了,真的,你相信我。”
許諾怔怔看向他,“沈易琛,你讓我相信你,可是你呢,你相信過我嗎?”
“我累了,你走吧。”
多年的誤會一朝被解開,才發現並不是蹉跎了歲月的惋惜和無奈,而是他從未信任過她,包括她對他的愛。
沈易琛晃了下頎長的身形,失意而歸,自三年前在許諾這裡跌下,他就未再爬起來,一直匍匐在地,狼狽前行,用那天犯的錯誤懲罰自己,驕傲和自尊被扔在原地,如今他學會低頭,回來認錯,她卻再也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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