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琛隻覺一下天都塌了。
他為什麼要主動去招惹宋庭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問清楚。
他所有的自持和穩重,都在許諾這兒頃刻間化為烏有,隻剩下壓抑不住的醋意和怒火。
自嘲的笑了笑,她真的就是來懲罰他的。
“完了,人喝傻了!”,林奕看著正抱著酒杯傻笑的人。
“這點酒還不至於。”,陸懷信奪過沈易琛的酒,“彆喝了,送你回去。”
到了宿舍樓下,陸懷信再三問他,“你真沒事?用不用我倆陪你?”
“不用。”
沈易琛腳步沉重的向樓裡走去。
在家裡吃了飯,宋庭筠就送許諾回來了。
她剛洗了澡,正和梁娜說今天的事。
梁娜這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問清楚。
“所以你嘴裡一直念叨的那個小哥哥其實就是你堂哥宋庭筠!”,她知道當年那個小男孩對許諾的重要性,所以沈易琛這麼做無疑自尋死路,更重要的是那個人還是和許諾有血親的哥哥。
這真是神仙都救不了他。
活該吧!
“那你三年前為什麼沒和沈易琛說?”
三年前,其實她是想過的,可那天發生了太多事,尤其沈易琛說的那些話才真正寒了她的心,那時候再說那些也變得沒有意義了。
現在看來,他們注定是要分開的。
天意都如此,她也就不執著什麼了。
正聊著,敲門聲響起。
“等會兒,有人敲門。”,許諾向門口走。
“誰呀?那麼晚了,你小心點,彆開門!”,梁娜叮囑她。
許諾從貓眼看了一眼。
“先掛了吧,一會兒再說。”
“到底誰啊?你認識?”
“沈易琛。”
許諾想了想還是開了門,想著今天的事他怎麼也得給個交代,宋庭筠總不能白挨打。
“有事?”,她語氣疏離,表情冷淡。
沈易琛身上帶著些酒氣,邁步想要進門,被許諾先一步合了下門攔住。
“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太晚了進來不方便。”
“我……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誤解了你們的關係。”
“這不是誤解,根源是你從不信任我!”
“我隻是太愛你了,我受不了彆的男人對你一丁點兒的好,我會嫉妒的發狂。”,沈易琛頭微垂著,說話抬頭的瞬間,眼裡有東西在閃。
“沈易琛,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整天必須關在籠子裡誰也不能接觸,我是人!我有朋友有親人,除了愛情我還需要彆的,我不能隻為你一個人而活,你太自私了!”
沈易琛吸了下鼻子,頓了頓,喉間哽咽著,“你說的沒錯,是我太自私了,我妄圖把你據為己有不跟任何人分享,我隻想獨自欣賞你的好,我知道我做錯了。”
“我不該懷疑你對我的愛,我應該信任你的。”
他上前握上許諾的手,眼眶猩紅著,嘴角的淤血結成血痂,一說話輕微撕扯開,血跡又變得鮮紅,在他那張清朗雋逸的臉上尤為明顯刺眼。
隻聽他聲音顫抖著,用低微到塵埃裡的語氣乞求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再愛我一次……求你。”
許諾心裡抽了一下,疼得她鼻子酸酸的,她彆過臉去,再看向他時,依舊麵色清冷,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好似兩人的位置調換,這次換她是上位者,看著匍匐在腳下搖尾乞憐的乞討者,向她索要她曾付出了真心的愛。
“我答應你,這一次我一定重新改過,隻要你回頭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