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可春風得意馬蹄疾,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許婉寧出嫁後,春風得意的裴恒在狩獵時失足落馬,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亂箭,射傷了他的子孫根,太醫斷定,從此以後不能人道、不能生育。
那玩意雖然健全,卻與太監無異。
一個前程似錦未來襲爵的鎮國公府世子,從此成了一個廢人,令人唏噓。
可這個一開始讓人同情的人,後麵成了大越的劊子手,成了璋和帝鏟除異己的一把開封的利刃。
璋和帝是先帝的嫡長子,無論是立嫡立長都非他莫屬,可先帝子嗣眾多,且還有好幾個自恃才乾卓越又有野心的皇子,雖然被先帝已經打發去了封地,可依然對著皇位虎視眈眈。
或許是對皇權維護的天然的警惕性,璋和帝上位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設立了金麟衛。
金麟衛,直接聽命於璋和帝,做著緝拿搜捕的活,隻要發現臣子或者藩王有異心,都會處在其監視之下。
現在是太和元年,璋和帝剛剛登基,裴珩剛入金麟衛,大越的血雨腥風才剛剛開始。
讓裴珩一殺成名的,是鎮國公府上上下下一百餘口性命,一夜之間闔府俱滅,血流成河,就連府中的看門狗都身首異處。
從那之後,裴珩殺瘋了。
殺人如麻、嗜血成性、濫殺無辜、草菅人命。
世人都說,他殺過的人,算起來怕是能鋪滿整個皇宮的地麵。
許婉寧從未見過他,卻聽過太多關於他的狠毒。
一個連自己祖母和叔叔的頭都能斬下來的人,他究竟是有多惡毒!
現下見到,越發打定主意要與此人保持距離。
“是我的錯,打擾了公子清淨,我給公子賠禮道歉。長安,快給公子賠禮道歉。”
長安很聽話,立馬作揖:“公子,對不起。”
不待裴珩開口,許婉寧牽起了長安的手,“不打擾公子了,我這就帶孩子離開。”
兩個人轉身快步離開,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裴珩的視野中。
來得快,去得也快。
像是真心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真心覺得自己冤枉了裴珩,打擾了裴珩的清靜。
可裴珩卻認為不是。
他看出來了,這女人不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是,認出了他!
璋和帝登基之後,就創辦了金麟衛,他作為璋和帝最信任的屬下,從去年開始,他就奉皇命來給香山寺送經書,一年兩次,次次都是送完就走,從不在此處逗留。
加上這次,是第三次,裴珩自認自己從未在燕城露過麵,也就是這回,他玩心起,帶著帷帽露麵,可旁人是看不出他的樣子的。
他確定,這個女人,他沒見過,他相信自己的記憶力。
可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中,分明充滿了恐懼。
第一次見麵,何談恐懼?
所以,裴珩確定,這個女人,見過他,並且,還很了解他。
身為金麟衛督主,裴珩討厭任何一件他掌控不了的事,也討厭他掌控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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