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經曆過許多次的技能融合和進階,不加贅述。
事實上,在和徐衛國這個武道宗師一番交流後。
路遠已經開始逐漸不再拘泥於【格鬥家】職業麵板。
“在我實力低微的時候,對各種技巧的領悟和運用還很生疏,通過職業麵板的固化效果來發動技能,對我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輔助和加成。
但現在,這些招式和技巧早已融入身體,化作我的肌肉本能。
麵板對我而言反而成為晉升宗師的桎梏”
宗師,講求的就是隨心所欲,不受任何條條框框的限製,自成一派,獨我唯我。
路遠的宗師氣象已成,欠缺的,就剩下最後的一點磨礪和契機。
路遠坐在車後座,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靜靜地想著。
他幻想著自己此時的心境如一窪水,水極靜不驚,水裡的泥沙不斷沉澱,於是水質變得越來越清澈見底
“到了。”
出租車司機的一聲輕喚,將路遠從漫想中拉回現實。
他拿出手機支付了行程訂單,然後下了車。
麵前便是“聆鶴軒”的側門,牆上的爬山虎都枯死了,以至於寫在牆上的那篇《烹蛇說》越發醒目。
路遠剛想走進去,突然感覺右胸口某處皮肉微微發燙。
下意識伸手觸碰,才想起那是刻著象神詛咒的位置。
“看樣子第二波詛咒即將抵達戰場了”
路遠眸光閃動一下,神色卻依舊平靜,放下手,很自然地繼續走進了聆鶴軒的大門。
進門後沒一會兒就碰上柳四。
來之前他和柳四打過招呼,後者恭敬喊了他一聲“少館主”,然後領著他去見柳道源。
老師柳道源自從上次南方百城武道聯賽,被諸多門派圍攻重傷之後,就一直被路遠安置在黃熊基地裡養傷。
後邊又轉去夏邦手術,路遠前幾日想起後一詢問,才知曉老柳其實早就出院回家了。
於是這才趕來濰山。
“莊姨她們還好嗎?”
路上,路遠跟柳四問起其餘幾個鶴派親傳的近況。
柳四點頭:“都很好,不過.”
“不過什麼?”
路遠見柳四語氣遲疑,忍不住皺眉追問。
結果便聽柳四一臉無奈地說道:“不過自從館主回來之後,就再不肯見他們幾位了。
而且,老館主還將幾人全都逐出了鶴派.”
“啊?!”
路遠一怔,先是震驚,然後又覺得無奈和好笑。
確實符合老柳的脾性,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他也沒說什麼,隻是跟柳四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上次老柳被裴夜陷害,遭外人誤會也就算了,連自家弟子都質疑。
換他是老柳,肯定也覺得寒心。
心裡有氣正常,想撒就撒唄,一把年紀了,總不能叫他憋著。
很快的,柳四領著路遠到了熟悉的竹林後院。
路遠邁過台階,一眼便看到老柳正坐在一地青黃的竹葉間愜意悠然地曬著太陽。
見他來了,也沒說話,隻是稍稍抬了下眼皮,然後又收回目光優哉遊哉地嘬著杯子裡的茶。
路遠走過去,在石桌邊坐下,掃了眼四周。
很快在石桌腳邊上找出一大瓶果味汽水,拎起來往桌上的小紫砂壺裡倒了點。
一邊倒一邊跟柳道源說話:“怎麼沒做手術就跑了?”
柳道源輕輕哼了聲,淡淡道:“當了大半輩子的殘廢,習慣了你要真給我長出手腳來,我可能連路都不會走了。”
“那你不想入宗師了?”
路遠看著他。
他之前特地給柳道源安排了斷肢重生的手術,結果柳道源沒做就偷跑出了醫院,他也是才知道。
“無所謂了”
柳道源放下手裡的茶杯,淡淡道:“半隻腳邁進過那個領域,才發現所謂宗師,也不過爾爾。
強也強不到哪裡去,碰上機甲大炮,該死還是得死”
“真無所謂?”
“真無所謂!”
柳道源隨意擺手。
路遠忍不住皺眉。
他起初是覺得老柳隻是嘴硬。
後邊發現他的樣子好像是真沒了這方麵的想法。
兩次衝擊宗師失敗,害怕第三次也失敗,所以索性就不打算嘗試了?
老柳也不像是這種性格的人啊。
那是心灰意冷,準備金盆洗手徹底退出江湖了?
試試。
路遠想了想,開口問道:“那打穿武聖島,顛覆蓬萊閣,一同古武界呢?
還想不?”
他這話問完,柳道源斜睨他一眼,冷笑一聲,罵道:“臭小子!
這都是我以前激勵你上進時故意激勵伱的話。
你還當真了啊?”
路遠聽後,心下頓時“咯噔”一聲。
完蛋。
老柳好像真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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