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和元芳坐在大理寺的正廳,陽光透過殿前的高窗灑下斑駁的光影,映照著兩人的神情。狄仁傑端坐於案前,手中輕輕撚著一支毛筆,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元芳則在一旁,眉頭微微皺起,神情有些凝重。
“聽聞近日長安城裡,接連發生幾起怪事。”元芳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掃視四周,似乎在探尋耳目。
“你是說那些失蹤婦女的案子?”狄仁傑終於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目光如炬。
“正是。不久前,城東的李家莊,一名女子突然失蹤,村民們都說這是鬼魅作祟,尤其是她的死去丈夫,生前為仆的那位年輕女子,常常在夜裡哭泣。”元芳歎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事情未必如此簡單。”狄仁傑微微一笑,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信心,“我們需要詳細了解事情的經過,或許在其中能夠找到破綻。”
兩人立刻動身,直奔李家莊。莊子外,村民們麵色凝重,紛紛低頭交談,氣氛顯得十分壓抑。狄仁傑與元芳一一詢問村民,逐漸了解到,失蹤的女子名叫李小梅,年方二十,身材修長,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總是流露出無辜而又憧憬的神情。她的失蹤,讓整個村子都陷入了恐慌。
“李小梅的家人如何反應?”狄仁傑問。
“她的父親李老漢不願再談此事,整日以淚洗麵,言語中充滿絕望。”一位老婦人說道,眼神中透出憐憫。
“我們去看望李老漢。”狄仁傑提議,心中已經開始理清脈絡。
來到李老漢的家,屋內彌漫著淡淡的悲傷。李老漢坐在炕上,滿臉愁苦,頭發已然花白,神態憔悴。看到狄仁傑與元芳進來,他顯得十分警惕,微微皺眉。
“李老漢,恕我冒昧,想必令嬡的失蹤令您十分揪心。”狄仁傑語氣緩和,儘量引導他放下防備。
“可憐的孩子啊……”李老漢失聲痛哭,淚水順著皺紋流下。他略微恢複些神情,緩緩道出李小梅的事情。原來,李小梅自從丈夫早逝後,便常常獨自一人去村外的小廟祈禱,尤其是在月圓之夜更加頻繁。
“那小廟有何不同嗎?”元芳感到不對勁,連忙追問。
“廟裡有位神像,傳說是守護神,若有冤屈的亡魂,會尋求它的庇護。”李老漢露出一抹愁苦,“小梅總說想為她夫君求個安息……她一直相信這些。”
狄仁傑心中乍然一動,“可失蹤當天,小廟裡有無可疑人來往?”
“村子的人都說她是去上香,沒人看到她進廟。”李老漢搖頭,“我隻能希望她能夠回來……”
“我們去那小廟。”狄仁傑立即決定。
到了小廟,廟宇看似平常,但一進門,陰森的氣息便撲麵而來。狄仁傑察覺到牆上灰塵的堆積,顯然已久無人來此,他心中覺得事情似乎並不如表麵那麼簡單。
元芳蹲下身仔細觀察廟內的神像,他一邊打量,一邊說道:“廟內環境相對封閉,雖不見外人,但這神像麵前卻有一絲破碎的蠟燭殘留,似乎有人進行過祭祀。”
狄仁傑點點頭,他在神像旁的小桌子上發現一根細長的發絲,色澤鮮亮,思忖間嘴角微微上揚:“這或許是突破口。”
“將此發絲留作證據,我們去找村內的女子,看看是否有人與李小梅有過聯係。”元芳建議。
“首先調查村裡的年輕女子,特彆是與李小梅關係密切的。”狄仁傑說道。
經過一番走訪,他們找到了幾位年輕姑娘,其中一名女孩名叫蘇瑾,與李小梅交情較好,甚至有幾分相似。狄仁傑提起李小梅的事,蘇瑾瞬間流淚,神情複雜。
“我記得小梅曾告訴我,她常感到有個陰影跟在身後,仿佛有股神秘力量在影響她的生活。”蘇瑾一邊抹淚一邊說。
“陰影?是什麼樣的影子?”元芳問,試圖探尋細節。
“她說來來回回都有個陌生男子,夜裡總在窗外窺視她。”蘇瑾咬著下唇,神情顫動,“我勸她彆去小廟,可她不聽……”
狄仁傑聽完,心中一緊,隱約感到此案件非同尋常,幾乎是一股迫切的烏雲將其籠罩。他與元芳離開時,忍不住回頭望去,發現蘇瑾身後的一扇窗戶微微掩閉,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探。
幾天後,狄仁傑再次召集了大理寺的官員,觀察收集到的發絲。經過仔細的比對和分析,確認那根發絲屬於一位名叫梅兒的女子,正是李小梅的姑姑,因種種原因而疏離的家庭親屬。
狄仁傑決定立刻前往梅兒所住的地方。他找到了梅兒的家,外表看似平常,但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安。果然,梅兒見人來,既慌而無措,眼神閃爍著一絲驚慌:“你們來做什麼?”
“我們希望能與您談談李小梅的事。”元芳開門見山,直指主題。
梅兒神情漸漸放鬆,最終還是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她之所以會與李小梅的父親間產生矛盾,是因為她與小梅的丈夫有過一段舊情,因遭家族反對而深感遺憾,卻不願其下嫁於他人。於是她常常暗中監視小梅意圖防止她受到傷害,卻未曾想此事演變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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