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是我救下來的,死也要經過我的同意吧。”
方時忍受著高溫帶來的刺痛,仰著頭倔強的說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們普通人在荒野上,最多能撐一天,像我這麼大的,兩個小時就是極限了。”
藍崢沒理他而是扭頭對穆塵說:“你按住他,彆讓他動。”
穆塵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方時拚命掙紮,但他哪是穆塵的對手。
他被穆塵死死的控製住手腳。
藍崢這時才打開登山包,拿出霍紀雲給的盒子,她把藥瓶擰開,將注射器伸進去,淡藍色的液體順著藥瓶被吸進了注射器。
方時警惕的看著藍崢,他明白這個東西是要打進自己身體裡的,庇護所曾經有個孩子生病,他們父母用八年的工時換取了給孩子看病的機會,當時醫生就是用這個給孩子打了一針,那個孩子就好了。
可是他沒生病,藍崢為什麼要給他打針?難道她在庇護所裡救下自己隻是一時興起?現在才是她的真麵目,和那些特區來的人一樣,以虐殺他們為樂嗎?
藍崢不知道方時的內心戲這麼複雜,她輕輕推了一下注射器,確保裡麵沒有空氣。
“把他的褲子給我扒下來,屁股對著我。”說罷,藍崢身子往後座探。
穆塵執行力很高,他把方時翻過來,分出一隻手,唰的就把他的褲子扯下來,露出了光溜溜的屁股。
方時臉漲得通紅,突然想起在發小家裡看到過的一本書,那上邊寫:士可殺不可辱。
還沒等他說出這句話,突然右邊屁股一陣刺痛,完了!
藍崢一口氣把注射器裡所有的藥都推了進去,然後提了提方時的褲子,又順手拍了一下。
“好了,至少未來一個月,你是死不成了。”藍崢打開窗戶,將注射器和藥品拋出去。
穆塵詫異的眨眨眼,剛才還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怎麼才幾秒鐘,藍崢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方時趁穆塵走神的間隙,掙脫了他的禁錮,“你到底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你你是不是想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呦,你還知道這句話?”藍崢繼續開車,“空調我已經關了,窗戶也都打開了,你難道沒感覺到什麼?”
聽到藍崢的話,方時明顯一愣,隨後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好像不那麼熱了,五臟六腑也沒有灼痛感,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出了窗外,很熱,但能忍受。
“我,我這,這怎麼回事?”方時激動的語無倫次。
“嗞嗞怎麼不走了,發生了什麼事,收到請回答。”對講機突然響了,是齊澤。
差點忘了他!
藍崢連忙踩住油門,抽出手來按住對講機,“剛才車出了點狀況,沒事了。”
“丘頂平原邊界等你們。”齊澤留下這句話,對講機也回歸了沉默。
穆塵爬回了副駕,他盯著藍崢的側臉,“不解釋一下嗎?”
“那支藥是我托司晨他們搞來的,原本是我自己用的,你也知道e級覺醒者不像你們那麼耐熱,這個鬼天氣,我還是挺難受的。”藍崢挑挑眉,她覺得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司家也對,他們家族一向喜歡研究稀奇古怪的東西。”穆塵自言自語。
“而且他還給了我一個秘密武器呢,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藍崢調皮的笑了笑,“對抗極溫的藥物隻能維持一個月,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一個月內趕回特區。”
“你要帶方時去特區?”
“不行嗎?”
穆塵歎了口氣,“特區的管理很嚴格,隻有覺醒者才有資格入住特區,普通人想進來,除非是覺醒者的直係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