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軒和司言聽到這事,並不意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賈仲淳公開支持雍王府,無疑得罪了皇貴妃丞相一黨,昨晚上賈小姐差點被人擄走,就是他們的報複。
司言緩聲開口:“賈大人不要著急,細細說來。”
賈仲淳點點頭,擦擦眼角開口:“昨夜子時,有一盜賊潛入家中,跑到小女院子裡,撬開了小女房門,若不是一個身穿紅衣的蒙麵女俠相救,小女隻怕已經……已經被人毀了……”
賈仲淳並不知道,他所說的紅衣女子,正是血影門副門主羽涅,是司言派去保護賈家的。
“那紅衣女俠呢?”司言隨口問道。
賈仲淳心有餘悸道:“去追那盜賊了,可是追沒追到,就不知道了。”
司言點了點頭,皇貴妃丞相這一次收斂多了。
他們沒有直接派出眾多殺手,對賈家進行大肆殺戮和報複,已經算是小動作了。
當然了,在這個風口浪尖,他們要是敢這麼做,無異於自掘墳墓。
以前司言不在上京,他們可以為所欲為,從今往後,他們但凡有任何動作,司言都會引一把火燒他們。
“賈姑娘無事便好。”司言寬慰道。
賈仲淳長歎口氣:“司姑娘,我是擔心,他們下手不成,還會動手啊。”
“賈大人不必擔心,那紅衣女子不是隨便路過賈府的,而是雍王派去保護府上的,賈府不會出事。”
賈仲淳沉思片刻,對司正軒道:“司徒大人,賈某有一事相求。”
話落,賈仲淳忽然離開座位,對著司正軒跪了下來。
司正軒驚了一跳,連忙上前將賈仲淳扶起:“賈大人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起來說話。”
賈仲淳抓著司正軒手臂,卻是跪地不起:“賈某曾迫於無奈,依附丞相府,雖身為禦史台大夫,卻如啞巴一般,終日惶惶,不敢諫言,淪為一行屍走肉之人。
“賈某如今幡然醒悟,決意聽從司姑娘之言,脫離丞相府,支持雍王殿下,可丞相府力量實在可怕,過往得罪丞相府的朝廷大臣,就沒有不家破人亡的,賈某不怕死,也彆無牽掛,唯有女兒慕荷,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
“賈大人先起來再說。”司正軒用了一把力,將賈仲淳身體托起。
竟是言兒說服賈仲淳支持雍王的嗎?他就說,賈仲淳怎麼突然脫離丞相府了?
司正軒雖是文官,但司家世代將門,司正軒也是從小練武,他的武功底子並不差。
司言發現父親功夫不低,司融等人便是父親親自訓練,若是他沒有深厚的功力,不可能訓練出司融等護衛。
剛剛他這一托,更讓司言認識到父親的實力,司徒府這些年來能夠安然無恙,離不開她父親的經營。
而她父親能夠安然無恙,也說明他絕不簡單。
賈仲淳重新坐回位子上,看著司正軒道:“我知小女配不上司清山將軍,不敢托媒人貿然前來說親,故而親自將小女帶來,與司徒大人和司清山將軍相看,若是清山將軍覺得小女還行,小女能夠嫁入司徒府,乃是小女天大的榮幸……”
賈仲淳的意思,三言兩語便說清楚了,他是想將女兒嫁給司清山。
司言不禁抬眸看向賈慕荷,她昨日還調侃大哥找個嫂子,不曾想,今日大哥便走桃花運了。
司正軒聽了這話,有些驚訝,卻是不敢貿然答應。
他還沒從女兒那糟亂的感情中回過神來,今日兒子又來了一樁提親。
不過,清山年歲的確不小了,司正軒微微抬眸,看了賈慕荷一眼,這姑娘看著倒是不錯,隻是兒子是否喜歡,他還不清楚。
司正軒斟酌著說道:“賈姑娘應該沒有見過清山,不知賈姑娘……”
“慕何一切聽爹爹做主。”賈慕荷對著司正軒屈膝一禮,紅著臉說道。
這意思,便是同意了。
司正軒頓了一下,繼而說道:“我兒清山,乃是一武將莽夫,日後邊關戰事再起,隨時便會應召出征,賈大人書香之家,隻怕會委屈了賈姑娘……”
“司徒大人,不委屈!”賈仲淳很是堅定地開口,“賈某若是能和司徒大人結為親家,求之不得。”
賈仲淳為了女兒,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很清楚,以皇貴妃丞相一黨的手段,賈府是護不住女兒的。
而司徒府能在大宣屹立不倒多年,其背後實力絕不容小覷。
司正軒默了一會兒,對老管家司宏道:“去把清山叫過來。”
清山常年駐守邊關,又因沒了母親張羅,他的婚事也因此一直擱置。
朝中權貴多是皇貴妃丞相一黨的人,想與司徒府攀親的不少,但真正敢把女兒嫁入司徒府的,卻是找不出來。
賈仲淳今日將女兒帶上門,又這般坦誠相待,司正軒無論如何,不能輕易駁了他的麵。
這會兒,司清山正在書房裡整理公文,準備上奏陛下,說明自己考察京畿大營和上京城防衛的情況。
老管家走入院中,洪亮的聲音帶著一抹興奮:“司將軍,老爺有事請你過去正廳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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