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到這宮婢忽然扯出自己,頓時感覺不妙,這玲九是拿她當做擋箭牌了。
皇後神色淡淡地開口:“是不是你乾的,本宮說了沒用,司言大人自會查明真相,若不是你做的,不會冤枉你,若是你做的,也絕不會饒你。”
他們以為這些年她青燈古佛,就會任由彆人牽著她的鼻子走,沒有任何準備了?
她早就注意到了玲九的反常,玲九並非對她絕對忠心之人。
玲九很是聰明,聽到皇後這麼說,立即乖順地道:“是,皇後娘娘說得極是。”
她轉眸看向司言,滿眼委屈,“可是,司言大人,抓人破案,講究的是一個真憑實據,如今大人沒有任何證據,便不能認定是奴婢做的啊!”
“你說得沒錯。”司言神色淡淡看向玲九,“沒有證據,本官自然不會說是你做的,不過,你也要知道,並不是說,你沒給雍王倒酒,便沒有下毒,下毒的方式有很多種,隻要你接近了雍王,便有嫌疑。”
玲九頓時不吭聲了,這司言不是個好糊弄的。
她邏輯清楚,條理清晰,一副不查出真相誓不罷休的氣勢。
烏婉兒隻覺得委屈不已,她不過是獻了一支舞,就被人冤枉給雍王下毒。
烏婉兒抹著眼淚,梨花帶雨道:“陛下,司言大人,烏婉兒對天發誓,真的不是烏婉兒所做,若是烏婉兒下毒毒害雍王,就讓烏婉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北芒國的烏婉兒發起了毒誓,又把眾人的注意力引向了玲九。
玲九連忙道:“司言大人,奴婢也敢對天發誓。”
發誓不就是嘴巴上叭叭一通,誰不會啊?
說著,玲九便跪直了身體,手指豎起發誓道,“奴婢對天發誓,若是下毒毒害雍王,就讓奴婢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究竟是誰下的毒,司言心中已經清楚了,現在隻差最後一步,便是找到證據。
司言轉眸對皇帝道,“陛下,臣以為,烏婉兒和玲九兩人都有嫌疑,要想最終確認給雍王下毒之人,究竟是烏婉兒,還是玲九,還是得搜查一番。”
司言神情嚴肅,“凶手要下毒,首先就得藏毒,我們先搜一下兩人身上有沒有藏毒。”
“就照你說的做。”皇帝當即發話。
玲九一聽司言這麼說,心情不由放鬆下來。
她身上的毒早就處理乾淨了,司言搜身也搜不到。
烏婉兒對著皇帝深深一拜:“烏婉兒不怕搜,陛下,隨便你們的人搜。”
“陛下,奴婢也不怕搜,奴婢行得正坐得端,絕沒毒害雍王。”玲九氣定神閒地說道。
司言對皇帝道:“陛下,臣親自監督搜她們的身,請派兩個信得過的人協助臣。”
“好,就讓李嬤嬤和許嬤嬤協助你。”皇帝點名指出宮中的兩位老人,讓古公公去宣兩人過來。
李嬤嬤和許嬤嬤是宮中老人了,曾經跟著太後,太後去世後,得到皇帝準許,兩人便留在了宮中頤養天年。
她們在宮裡生活了大半輩子,按部就班,規規矩矩,出去之後,反而不知道該過什麼樣的生活,倒是更願意留在宮中。
兩位嬤嬤很快就過來了,烏婉兒和玲九被帶下去搜身。
烏婉兒見眼前都是女的,索性直接脫了衣服,隻剩下裡麵薄薄的一層布料,深冬的天兒,冷得她瑟瑟發抖。
司言目光淡淡掃過她:“穿上衣服吧。”
司言目光轉向玲九,玲九比起在大殿上的坦然,這會兒顯得忸怩多了。
兩個嬤嬤也沒讓她脫衣服,隻是仔仔細細搜她身上有沒有東西。
嬤嬤們搜完身後,對司言搖搖頭:“回司言大人,沒搜到什麼。”
司言抬眸看向放鬆下來的玲九,神色清冷道:“伸出手來。”
玲九猛然看向司言,這個女人發現什麼了嗎?
玲九微微愣了一下,還是乖乖伸出自己的手。
玲九手指上的指甲很長,修剪得極為整齊,看得出來,她平時很愛護自己的指甲。
司言盯著玲九的手,仔細查看,忽然,她發現玲九的左手手指上殘留著一絲白色粉末。
司言眸色一深,將玲九的手翻轉過來,掌心朝上。
司言盯著她指甲裡的縫隙,隻見她小手指指縫中,沾染著同樣的白色粉末。
司言抬起眸光,看向玲九頭上珠釵:“兩位嬤嬤,檢查一下玲九頭上,看看她頭上的首飾和頭發裡有沒有什麼問題。”
兩位嬤嬤聽到司言命令,頓時不敢大意,檢查起玲九的頭發來。
玲九又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然而,當司言把手伸向她的耳朵,取下她耳朵上的一對耳墜時,她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玲九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搶回來,可她速度再快,也沒有司言快。
“這是什麼?”司言盯著手上的兩隻葫蘆型銀耳墜,冷冷問道。
玲九心跳如同擂鼓,一顆心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她自以為藏得天衣無縫,沒想到竟然被司言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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