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的話,就像是魔音繞梁,在司家大廳裡久久回蕩。
眾人都不禁陷入沉默。
誰也沒想到辛貴妃竟然做出如此荒謬的事情。
皇帝隻覺得自己從九五至尊的天子,變成了一個可笑的小醜。
“哈哈哈!哈哈哈……”辛雅再次仰天大笑起來,“司言啊司言,你可真是厲害啊!看來不把信王弄死,你是不會罷休了。”
辛雅轉眸看向皇帝,如同一頭狂怒的獅子,“陛下,既然你懷疑信王不是你的親生兒子,那你殺了臣妾啊,你殺了信王啊!你趕快殺了信王吧!”
“哈哈哈!哈哈哈……”辛貴妃肆意的笑聲有些瘋魔,皇帝頭痛欲裂,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僅憑著蘇嬤嬤的口供,確實讓人難以信服。
皇帝神色如冰,陰沉沉地問道:“蘇嬤嬤,你說信王是魏書的兒子,可有什麼證據?”
蘇嬤嬤淡然回道:“陛下,信王和魏書長得極為相像,隻要兩人站在一起,陛下定能看出其中端倪,再者,信王左腿上有個暗紅色的胎記,魏書的左腿上也有個暗紅色胎記,他們父子二人身上所長的胎記,位置一模一樣。”
皇帝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
這蘇嬤嬤還真不是什麼都信口胡謅,至少,胎記這事兒不是亂說的。
隻是,魏書身上也有這樣的胎記嗎?
司言輕聲開口:“陛下,信王左腿上是否有暗紅色的胎記?”
“有。”皇帝閉了閉眼,神色不好地回道。
信王剛出生的時候,左腿上就帶著一個暗紅色的胎記,像是一隻麒麟,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帝才對信王格外關注。
他認為信王身上帶著天降的瑞獸,是個吉祥的孩子,日後定能給大宣帶來福氣。
後來,他在信王身上傾注的心血越來越多,連帶著對辛貴妃也寵愛起來。
他當初還差點立信王為太子,要不是朝臣力諫,說是立嫡立長,以免朝堂不穩,信王早就是太子了。
“你怎麼知道魏書左腿上也有這樣的胎記?”皇帝不死心地問道。
自古以來,兩人身上胎記一樣的,就少之又少,怎麼可能同樣的位置,有著同樣的胎記?
就算是親父子,這種情況也並不常見。
蘇嬤嬤羞紅了臉,眼眶也紅了:“奴婢曾經伺候過魏書,他身上有什麼記號,奴婢一清二楚。”
辛雅滿麵嘲諷:“真是憑著一張嘴,想怎麼汙蔑,就怎麼汙蔑啊!哈哈哈……司言,你真是好本事!真是好本事啊!”
辛貴妃昂著頭,一副決絕的姿態,“陛下,就這樣吧,您趕緊殺了信王吧!這樣雍王就是你唯一安好的兒子了,哦,對了,雍王不是已經成太子了嗎?他應該很快就會登基為帝了吧?哈哈哈……”
辛雅知道自己走投無路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信王一條性命。
她如此反諷譏笑,或許能刺激到皇帝,讓他不受司言擺布。
“陛下,魏書左腿上的確有個暗紅色的胎記。”司言輕聲開口。
“嗬嗬!”辛貴妃冷笑一聲,對著司言露出個諷刺的笑容,“司言大人也曾伺候過魏書啊?”
蘇荷那賤人以前就惦記魏書,差點把魏書搶走,她知道魏書身上有胎記不足為奇。
可司言怎麼會知道魏書身上有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