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真是來看熱鬨,完全沒想過製止順安郡主?
這是什麼世道!
跑過一條街,差役們才慢下腳步。
一名新丁不解地道,“頭兒,咱真不管?”
李頭兒冷笑,“你有幾顆腦袋敢管?”
貴人們的事兒,離得越遠越好,以免小命不保。
沒見皇城司也不管?
剛走幾步,忽然看見了頂頭上官胡總旗,忙上前打招呼。
胡總旗把他叫到一旁,低聲道,“朱雀街那事兒,你看見了?”
李頭兒:“看見了。”
難道是讓他去管?早知如此,他就不打這招呼,悄悄溜走。
胡總旗聲音壓得更低,“宮裡來人傳話,不許管,順安郡主愛打誰打誰,愛打多久打多久!”
李頭兒一拱手,“遵命!”
心裡咋舌,順安郡主這聖眷,可真是隆厚啊!
說回千嶽樓前,方山長悲憤地看著賀芳亭,“郡主娘娘,你真要把容墨打死?”
賀芳亭笑道,“方山長言重了。也罷,既然山長要保這狂徒,我又怎能不允?帶他回去好好治傷,莫要留下暗疾。”
方山長忍氣吞聲,“多謝郡主!”
叫一名力氣大的長隨背上謝容墨,就要準備走。
賀芳亭:“且慢!”
方山長:“何事?”
賀芳亭向前走了一步,離欄杆更近,“昔日我曾聽聞,方山長乃是文章魁首,道德楷模,當世第一鴻儒,深為敬仰。”
方山長聽著“道德楷模”四個字,隻覺臉上火辣辣的。
她在嘲諷,她絕對是在嘲諷!
同時心中暗暗警惕,她意欲何為?
賀芳亭繼續道,“見賢思齊,乃人之常情。明日巳時,我將上雲山書院,請教方山長及先生們經學算術,詩詞歌賦,還望諸位不吝賜教!”
方山長懷疑自己理解錯了,“你,在搦戰?”
賀芳亭眉目清雅平和,“沒錯,正是搦戰。方山長敢不敢應?”
方山長實在不明白,“你憑什麼?!”
賀芳亭不答,又問:“敢不敢應戰?”
那群馬販子起哄,“方山長,您敢不敢?到底敢不敢?就算不敢,也好歹吱一聲啊!”
圍觀百姓本聽得呆住,聽到他們這麼說,也紛紛附和,“敢不敢?您說句話!”
方山長一拂袖,洪聲道,“敢!明日巳時,雲山書院恭候郡主娘娘!”
他倒要看看,賀芳亭有幾兩墨水。
讀了幾本書,識得幾個字,會背幾句詩文,就以為自己才高八鬥,能跟正經的先生論一論了?
可笑。
她想自取其辱,他為何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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