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貴:“奴婢聽說,有一種瘋,是清醒著瘋。外人看不出異常,其實內裡已經癲狂。”
若不是瘋了,怎敢給方山長下戰書?
哪怕她打方山長一頓,甚至殺了,他都不會認為她瘋。
可她卻要用方山長最擅長的東西,去挑戰方山長。
這不是送上門讓人羞辱麼?
皇帝還是不信,“皇妹的女兒,不會這麼軟弱。”
想了會兒,沉吟道,“這可能是障眼法!傳朕的口諭,盯緊了!”
不怕她動,就怕她不動。
她動起來,才更有可能引那些人出水。
之前不讓城防司、皇城司去管她,為的正是這個。
“是!”
李榮貴躬身退下,立即去傳令。
——
賀芳亭到底要乾什麼?!
江止修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剛出官署,就聽說了朱雀街上的鬨劇,也知道謝容墨和兒子都被賀芳亭打了,謝容墨還被打得很慘。
以他對謝容墨的重視,本應立刻趕去方家,探望謝容墨傷情。
但他沒去,而是快步去了春明院,想弄清楚賀芳亭的心思。
卻吃了閉門羹。
守門的婆子冷冷淡淡地道,“郡主娘娘今日乏了,不願見客,大老爺請回。”
江止修:“我不是客,我是她的夫君!”
婆子:“大老爺請回!”
她們郡主娘娘,可不是誰想見都能見。
江止修無法,隻得去了兒子院中。
“爹!”
江嘉宇一見他就哭了。
回來的路上,母親沒跟他說一句話,到家也不管他。
這讓他滿心驚惶。
江止修安慰了會兒,詢問今日具體經過。
江嘉宇平複一下情緒,一五一十講來。
當聽到他說“娘為了報複謝姨,逼容墨與她私通”時,江止修勃然變色,厲聲道,“豎子可惡,當時就該打死!”
這罵的顯然是容墨,江嘉宇忙道,“爹,你誤會了”
啪!
江止修狠狠甩他一巴掌,怒道,“那豎子竟敢覬覦你娘!”
如果謝容墨就在眼前,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江嘉宇簡直呆住。
這,這從何說起啊?!
娘都多大了,容墨還是個少年郎,爹是不是說反了?
正巧謝梅影的丫頭來請人,“大老爺,姨娘身子不太舒服”
江止修喝道,“她自己就是大夫,不舒服不會自己開方?找我有什麼用?”
回想起來,謝容墨每次見到芳亭,似乎都會看很久。
這是早就在肖想啊!
江止修恨得心內滴血。
不願再跟蠢兒子多說,又去春明院,想告訴賀芳亭,我相信你,我幫你教訓謝容墨!
但春明院依然大門緊閉,他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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