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哥兒很不錯,跟到朔北他也歡迎。
但也明白賀暄峪真正掛念的是誰,心裡替他發愁,你跟來又有何用?瓔兒都改姓賀了,你還能怎樣?
不過,若有一日芳亭改變了決定,也有辦法解決同姓的問題,讓瓔兒跟他姓邵不就行了?
聽他絮絮叨叨,公羊先生笑道,“王爺,你是否想得太遠了些?”
長樂郡主不知何時才能長大,在她長大之前,王妃絕不會讓她出嫁,此時煩惱這個,太早了。
邵沉鋒:“閒著也是閒著!”
公羊先生:“那不如想想咱們永樂郡主的婚事。”
永樂郡主邵靜姝,年已十七,比賀容瓔大兩歲,卻還未定親。
邵沉鋒:“先生以為,有關姝兒,本王最該在意的是她嫁給誰?”
公羊先生:“倒也不是。但她,她往後怎麼辦?”
如果隻是婚姻問題,反而好解決。
這兩位小郡主,真是各有各的煩惱。
邵沉鋒傲然道,“路,是人走出來的!我邵沉鋒的女兒,想如何便如何!”
他心疼姝兒,不願她受苦受累,想讓她跟瓔兒一樣,無憂無慮、天真浪漫地長大,但姝兒已經選了另一條更難的路,並且執意走下去,他也隻能支持。
雪天路難走,申時中,邵沉鋒就命令停車停馬,宿在一處驛站。
鋪蓋用具都是自帶,不用驛站的。
一下馬車,賀容瓔就看見了賀暄峪,驚喜地道,“峪表哥,你怎麼在這?”
她剛睡了一覺,怎麼峪表哥就出現了?不是說會到朔北看她麼?她都還沒到朔北呢!
賀暄峪笑道,“再送你們一程。”
侍衛追上他了,但在他的嗬斥之下不敢綁人,想見了賀芳亭請她發話。
賀芳亭頗感無語,已近黃昏,不能立時趕走,讓他也宿在驛站,明早就回京城。
少年慕艾,峪哥兒的心思她也看得出,可瓔兒還不識事,近幾年內不會出嫁,也不能讓他乾等著,幸好兩人不在一處,時間一長,他可能也就淡了。
賀暄峪滿口答應,其實他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送君千裡終有一彆,他總不能送到朔北。
但他終究沒有等到明早,半夜,又有賀府侍衛趕到,送來了長寧侯的急信。
信上說,西南數支夷族造反,賀家幾位將軍奉命平叛,中了埋伏,身受重傷,雖無性命之憂,暫時卻上不得馬,提不了槍,他在京城若無要事,即刻回西南。
又問了賀芳亭近況,讓賀暄峪轉告她不必多慮,賀家無事。
賀暄峪一看這還了得,令人叫醒姑姑,匆匆告彆,連夜回京了。
沒讓人去打擾瓔兒,估計去了也叫不醒,那姑娘一旦睡著,打雷都聽不見。
西南與朔北是兩個方向,他得先回京城,再從京城回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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