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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於遼的說法,宜心藥業那些寄送過來的藥物是限製腫瘤生長的,但現在看來它們的作用顯然不是這個。
聽了幾人的推測,於遼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的樣子:“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治療腫瘤的藥能有這種效果?多半是什麼不合規的人體實驗。”
謝存插話:“但你的生存期確實被延長了,還擁有了超能力一樣的治愈能力,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
於遼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旁聽了半天的魏朗星清了清嗓子,發表自己的見解:“照你所說,他們之前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聯係你一次,但現在卻突然消失了,就沒有提前表現出任何跡象嗎?”
這個宜心藥業在選擇對象前一定仔細篩選過,或許是想探究藥物與腫瘤間的反應才找上了走投無路的於遼。
這麼一個寶貴的病曆,那些人就在中途棄之不顧了?
於遼歎了口氣:“我也納悶呢,不說一聲就找不見人了,家裡的藥早就吃完了也沒有再寄來,可能是覺得我沒什麼價值了吧。”
怎麼可能,幾人心裡都不認同這種說法。
驟然斷聯,有可能是宜心藥業內部出了什麼問題。
唐玉安問他停藥後身體有什麼變化,於遼告訴他沒什麼區彆,之前在規律的用藥下腫瘤已經消失了,現在不用藥也沒有複發。
“非要說的話,我感覺停藥後精神還更好了,每天都有些亢奮。”
“這麼說,這種藥還真的能治療腫瘤……”
而且現在看來副作用也是正向的,如果在醫療方麵全麵推廣,豈不是能救很多走投無路的病人?
於遼通過唐玉安的表情猜出了他在想什麼,神色有些猶豫。
糾結過後,他還是開口說了實話:“其實,也不能說是藥物消除了腫瘤,應該說是藥物賦予我的能力讓我能夠消除腫瘤。”
“什麼意思?”
回憶起那段時光,於遼似乎又開始隱隱地頭疼。
“當時大概吃了一個月的藥,我發現我能感受到腫瘤在我的腦袋裡生長,那種感覺特彆恐怖,像一隻寄生蟲在你體內蠕動……”
他麵色發沉,苦笑了一下:“我以為我瘋了,但到醫院什麼都查不出來,而我又做過保證不會把宜心藥業的事情說出去,我幾天幾夜沒有睡覺,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就用一把尖勺從腦袋捅進去,把腫瘤挖了出來。”
聽了這等驚世駭俗的言論,謝存挖冰淇淩的勺子掉到了碗裡。
於遼連忙解釋:“你放心,不是你拿的那個,那勺子我已經扔掉了……”
唐玉安現在知道他為什麼會對中槍如此鎮靜了,能用一把勺子給自己做開顱手術的人,那能是普通人嗎?
於遼繼續回憶:“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沒想到在昏睡了十幾個小時後竟然醒了過來,地上手上都是血,但腦袋也完全長好了……從那以後,我就發現我的身體能夠迅速修複,尋常的傷口頃刻之間就能痊愈。”
魏朗星在工作期間也算閱人無數,但像這樣的狠人還是第一次見。
他之前就覺得於遼隱隱得有點瘋,現在更是加深了這一想法。
要不要安排個心理醫生了解一下他的情況呢……
起初的不適退去,謝存衝他豎了個大拇指:“兄弟,你厲害,簡直是神醫。”
於遼開玩笑地想要起身:“你也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可以幫幫你……”
謝存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了不了,我健康得不得了,隨時能吃一頭牛。”
他生怕自己說一句頭疼,於遼就啪的一下把他的頭打掉。
許是覺得他的反應有點意思,於遼笑了起來。
最開始的幾秒氣氛很是輕鬆,幾人都覺得這個玩笑蠻有意思的,隻是在其他人都笑夠了之後,於遼一個人卻好像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仍然笑個不停,到最後麵部肌肉都有些抽搐。
難以壓抑的笑聲回蕩在房間裡,於遼像是在演一出獨角戲。
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漫延至全身,唐玉安輕聲問道:“你……你還好嗎?”
聽了這話,於遼才慢慢收了笑容,恢複了正常。
他揉了一下自己笑得有些發僵的臉:“不好意思啊,就像我剛才說的,停藥以後總是有點亢奮,有時候會笑個不停,上次鄭部長打電話問候我,我就笑了半天,還把他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