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琴娘緊張的神情,蘇若錦安慰道:“沒事,我給他施幾針,再開幾副藥吃幾天就好了。後麵身體可能會有些虛,好好休養能養回來的。”
說完她去一旁的酒樓借了兩條長凳,把孩子放在凳子上,展開自己的針包,拿出銀針開始給孩子施針。
看著小姑娘麻利的施針手法,琴娘心定了不少。
這是第一次有大夫說出自己孩子不一樣的病狀,雖然自己不懂這些病症,可琴娘就是覺得這位小神醫說得是對的。
不然為什麼那些說積食的大夫一直治不好兒子的病,為了治兒子病,她連家裡唯一的一頭牛都給賣了。
等蘇若錦把銀針一根根從孩子身上都拿下來後,一直虛弱閉著眼的孩子睜開了眼睛說道:“娘,我想拉屎。”
“啊?哎哎哎,好好好,娘帶你去找茅房。”琴娘激動壞了,孩子這段時間根本就是不吃不拉,她真怕孩子憋出病來。
這時孩子放了個屁,臭得周圍的人都散開了一圈,紛紛揮著手驅趕著這味道。
琴娘臉有點微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幾天沒拉了,我這就帶他去茅房。”
琴娘抱著孩子飛快離開找茅房去了。
蘇若錦則是走進了一旁的書肆,找店家買了紙筆,就坐在店裡寫起了藥方。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小姑娘身上,泛出淡淡的光暈,她認真專注地寫著藥方,倒讓書肆老板杜譽生起了一絲好奇心。
他自是不好直接站在小姑娘旁看她在寫什麼,不過也是忍不住裝作路過,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
這一眼,杜譽倒抽一口氣。
小姑娘這一手字寫得那叫一個龍蛇飛動,鐵畫銀鉤,絲毫不比掛在他店裡售賣的字貼差。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杜譽怎麼都不可能相信這字是出自一個小姑娘之手。
不知一會讓她寫上幾幅放在店裡售賣,她會不會同意。
以他多年賣字畫的經驗,小姑娘這字肯定好賣。
杜譽還在猶豫著要怎麼和小姑娘提這事,蘇若錦這邊已經寫完藥方了,收起紙筆準備離開。
杜譽急忙走到蘇若錦麵前,行了一禮:
“這位姑娘,鄙人杜譽,“譽將星月同時朽,身應山河滿數生”的譽,是這家書肆的老板,方才無意看到姑娘寫的字,驚為天人,不知可否能請姑娘寫上幾幅字放在店裡售賣。
以我多年的經驗,姑娘這字絕對能大賣,到時候我們五五分成,哦,不,四六,我四,姑娘六,你看如何?”
杜譽說完把手裡的銅板遞給蘇若錦:“姑娘,這是你剛才買紙筆的錢。”
蘇若錦看了眼杜譽遞過來的銅板,並沒有收,隻是眼裡多了一絲驚訝。
她被肖爺爺逼著練了十年的字,還經常想方設法偷懶,她對自己的字到底已經練到什麼程度完全沒有概念。
每次她把練好的字交給肖爺爺檢查,都會被一頓臭罵,哪哪哪又寫不好,讓她再練上一百遍。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字隻是比上一世有進步,但沒想到進步能大到有書肆老板想售賣自己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