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許菁英,蘇若錦心裡也湧上不忍的情緒,回道:“好,不離開,不離開,錦兒不會離開娘。”她順勢握住了許菁英的手腕,診起了脈。
許菁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眼睛一直盯著蘇若錦看,就像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
“娘,你是不是睡眠一直都不好,女兒學了些醫術,讓女兒替你施上幾針,調理一下可好?”蘇若錦說道。
現在在許菁英的眼中,再沒什麼比女兒更重要了,女兒的話,她哪會不聽,自是千萬個願意。
她有些激動地轉頭看向蘇雲峰:“峰哥,你聽到沒,我們的女兒會醫術,她是大夫,她是大夫!”
蘇雲峰聽到蘇若錦要替自家夫人紮針,哪還會不懂,忙配合道:“是啊,菁英,女兒出息了,你讓她給你紮上幾針,晚上就好睡覺了。”
“好好,錦兒替娘紮針。”
鄧嬤嬤忙把兩人帶到了房間,服侍許菁英躺下。
身為許菁英的奶娘,鄧嬤嬤自然知道老太爺在晏陽被蘇大夫所救之事。
一個能救老太爺性命的人,醫術定是不差的。
果不其然,幾針下來,許菁英就睡著了,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
蘇若錦輕輕退出了房間,門口的人都焦急地看著她。
她點點頭,小聲說道:“沒事,蘇夫人已經睡著,醒來就好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蘇大夫,可否談一談?”蘇雲峰問道。
蘇若錦點點頭,蘇雲峰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蘇若錦來到了書房。
“蘇大夫,實在抱歉,不知有沒有嚇到你?”蘇雲峰一臉歉意。
蘇若錦搖了搖頭:“蘇將軍,無妨,蘇夫人隻是癔病發作了。我剛替蘇夫人診脈,她的癔病應該有些時間了。”
蘇雲峰歎了口氣:“不瞞蘇大夫,自從小女失蹤後,內子就得了癔症,這些年治療下來已經好了許多,近些年也未曾見她發過病,沒想到今日會突然發作,許是因為蘇大夫長得與內子有幾分相像的原因吧,還望蘇大夫見諒。”
蘇若錦心念一動問道:“不知道蘇小姐是何時走散的,身上可有什麼特征?”
蘇雲峰也沒隱瞞:“小女在一歲多時,隨著五個哥哥外出賞燈時走丟的,要說有什麼特征,就是她的左耳後有個蝴蝶模樣的胎記。
唉,當時要不是我大意也不會出這樣的事,讓內子痛失愛女患上癔病,不知蘇大夫對治療癔病可有心得......”
蘇雲峰說到這發現蘇若錦似是走神了,他停下了話語,輕聲喚道:“蘇大夫,蘇大夫......”
蘇若錦這才回過神,臉上滿是歉意:“不知蘇將軍可還記得蘇小姐耳後的胎記具體是什麼樣的?”
“記得的。”蘇雲峰走到書架上,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張有些泛黃的紙。
蘇雲峰把紙遞給蘇若錦:“小女走丟後,我們就把她耳後的胎記圖案畫了出來,以便派出去的人尋找對照。”
蘇若錦接過白紙打開一看,確實是一個很像蝴蝶的胎記,還有兩根類似觸角的細線延伸出去。
隻不過兩根細線一長一短,一粗一細,不對稱。
更重要的,這兩隻觸角是紅色的,而蝴蝶本體是青色。
如果這樣的胎記還不小,又長在小孩子的耳後,梳個雙平髻就會很明顯的顯現出來。
所以當初......
當初蘇若錦就是因為嫌棄這個胎記實在難看,和大師父學了易容術後,把耳後的胎記給完全遮蓋了。
因為用的遮蓋材料特殊,遮蓋後每隔十年才需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