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金牙的故事,張道一這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迷信所謂的玄門中人,感情是一個老道士幾句話改寫了他的命運。
不過按張道一的了解,改寫命運這種事是很玄妙也很難操作的。
按師父的說法,每個人的命運是已經被上天規劃好的,如果強行更改一個人的命運,那相應的很多人的命運就會受到其影響偏移原本的軌道。
就好比一千名高中生參加高考,但是大學隻會錄取考試成績排名前50的人,其中原本隻能考51名的學生通過作弊考了第50名,那原本第50名的人就無緣大學。
而幫助其作弊的人,或者說幫人改命的人,看似隻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其實同時改變了兩個人。
這其中的因果報應全都會落在幫人改命之人的身上,所以一般算命先生隻會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至於能不能參透,就得看當事人自己的悟性了。
張道一點點頭,如果按李金牙所說,那個神秘老道士確實有兩把刷子,就是不知道跟自己的師父比起來孰強孰弱。
忽然,想起剛才猴三兒把自己當成騙子,張道一向李金牙問道:“那剛才猴三兒口口聲聲說我是騙子,這其中又有什麼緣由呢?”
聞言,李金牙老臉一紅,苦笑道:“都是之前遇到幾個江湖騙子,說到底還得怪猴三兒那小畜生。”
原來,猴三兒知道自己舅舅喜歡結交玄門中人,便投其所好,但凡在街上遇到看相算卦的,亦或是看著像有點道行的人,就連哄帶騙的帶來給李金牙認識。
這其中不乏江湖騙子,害得李金牙前前後後被坑了十來萬。
“哦,原來如此。”
張道一算是明白了,這猴三兒雖然腦子不好使,不過倒也是挺親近這個舅舅的。
想想也是,一個年輕人在老家闖禍,弄得背井離鄉,好不容易有個容身之所,自然對李金牙萬分感激。
這樣看來,猴三兒雖說囂張跋扈了些,本質上應該不壞,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罷了,張道一對猴三兒的看法也改觀不少。
見時候差不多了,張道一便準備起身告辭,雖然下頓飯還沒著落,不過自己畢竟是修行之人,餓一兩頓還是沒問題的。
隻是不知道,在這古玩街擺攤算命的買賣還能不能乾下去,不然自個兒隻能去公園睡長椅,或是去橋洞底下跟流浪漢搶地盤了。
張道一一想到未來窮困潦倒的日子就有些頭疼,神情也不禁起了變化。
似乎看出張道一的難處,李金牙連忙說道:“看樣子張大師也是初來此地,若不嫌棄,就去街口旅店住下,那裡也是我的產業,也不消大師破費。等大師有了去處,再走也不遲。”
聞言,張道一大喜過望,總算是解決了眼前的大事,至少不用去睡橋洞了。
但還是表麵故作鎮定地對李金牙點點頭,淡淡說道:“那就謝過李老板了。”
見張道一同意,李金牙連忙招呼服務員結賬。
隨後兩人出了飯館,由李金牙領著走到不遠處路口的一家三層小旅館。
前台大姐見是李金牙,連忙向他打招呼:“李老板好,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
李金牙點點頭,介紹道:“王姐,這位是張大師,從今天起就住這裡了,替張大師找一個清淨的房間出來。”
在前台王姐的帶領下,幾人上到三樓,打開房間走了進去。
張道一環顧四周,牆上掛著一台電視,正對電視是一張雙人床,一旁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小桌子和幾把椅子,屋內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
最最重要的是雖然裝修簡單,不過卻乾淨整潔,沒有一絲異味,比之前在火車站住的小旅館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不禁點點頭,顯得很是滿意。
李金牙見他滿意,便讓王姐將鑰匙交給張道一。
“李某就不打擾張大師休息了,有什麼事儘管找前台王姐就行。”
說完,李金牙對著張道一一抱拳,帶著王姐下了樓。
臨走時李金牙特意吩咐王姐,一定記得叫服務員每天按時打掃房間,廚房做員工餐時,一並給張道一做一份送到房間裡。
王姐點頭答應,李金牙這才返回珍寶閣打理生意去了。
與此同時,張龍張虎兩兄弟被巡警帶到了轄區派出所,正由一名年輕女警察給他們做著筆錄。
過程中兩兄弟顯得坐立不安,派出所這環境總是讓兩人不自在。
隻見張龍左臉高高隆起一大塊淤青,張虎則一直捂著肚子,顯然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兩兄弟一五一十的講述著事發經過,對麵的年輕女警察見兩人這副模樣,忍不住偷笑。
平時都是他兩兄弟欺負彆人,什麼時候被人欺負了?這次顯然是遇到了硬茬子。
“喲!這不是龍哥、虎哥嗎?這是跑來自首來了?”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個壯碩的中年男人夾著公文包快步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河洛市刑警大隊隊長劉勇,今年四十歲,一米八五的個頭,乾練的寸頭下是一張黝黑的臉,透著一股堅毅果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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