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小時後,林雲東出現在了林家大宅,他為了避免妻子擔心,便讓劉姐在酒店陪著張春蓉,自己一個人回來看看情況。
見到眼前的一幕,林雲東大吃一驚,原本富麗堂皇的林家大宅,此刻已千瘡百孔,變得破破爛爛的。
再看滿身鮮血的張道一,躺在地上斷了氣的老李,不知生死的猴三兒,林雲東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見林雲東來了,張道一支撐著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苦笑著說:“林老板,你先彆激動,此事說來話長。”
張道一將一臉懵逼的林雲東拉到老李的屍體旁,問道:“這個人熟悉嗎?”
林雲東哪裡不熟悉,這個人他太熟悉了,隻是現在整條右臂沒了,喉嚨還被撕開,老李這副死不瞑目的慘樣,嚇得林雲東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他是你哥。”
“啊?”林雲東被張道一沒頭沒腦的話嚇了一跳,吃驚的問道:“他是我哥?”
張道一點點頭,解釋道:“不過不是你母親所生,而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隨後,張道一將老李的身世和所作所為大致講了一遍,林雲東驚得合不攏嘴。
“竟然還有這樣的秘密,父親你瞞的我好苦啊……”
長籲短歎過後,林雲東忙問:“張大師,我父親的命魂找到了嗎?”
“沒有,拳腳無眼,還沒問出結果,李念春就被我失手殺了。”
聞言,林雲東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地,喃喃道:“天要亡我林家……”
“彆急,你跟我來。”
張道一在前帶路,將林雲東帶到了存放女屍的地下室內。
林雲東疑惑道:“這……張大師,您帶我看這女屍是何意?”
張道一走到冰櫃前,將手放在透明艙蓋上,淡淡地說:“如果我猜的沒錯,令尊的命魂就在女屍體內。”
“啊?”林雲東吃驚道:“這……這怎麼可能?”
“確實匪夷所思,不過我搜了李念春的身上和背包,都沒有找到。除非……”
林雲東趕忙追問:“除非什麼?”
“除非林老爺子的命魂在一個可以屏蔽感知的容器中。”
說完,張道一用真炁向冰櫃裡灌輸,結果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無法深入,看樣子就是這個東西屏蔽了自己的感知。
既然找不到開關,看來隻能用外力強行破壞冰櫃的蓋子了。
“林老板,你站遠些。”
林雲東趕緊退到牆角,隻見張道一將真炁往手掌灌輸,猛的往下一按,便聽到“哢嚓”一聲,透明蓋板頓時四分五裂。
張道一將手按在女屍頭部,神識隨著手掌進入女屍體內仔細感應了一番,好在林老爺子的命魂就在女屍體內。
隻是與張道一預想的不同,除了林老爺子的命魂,女屍體內竟沒有一絲煞氣。
原本張道一以為,老李以玄陰聚煞陣聚集煞氣,其目的是為了滋養女屍,從而保持女屍不腐,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沒時間多想,將一絲真炁渡了過去,輕柔地將命魂包裹住,然後向女屍體外牽引。
林雲東湊了過來,隻見女屍嘴部微微張開,吐出一個紅色的光球,想必就是自己父親的命魂。
張道一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石小瓶子,將紅色小球放入其中,再用符紙將其封好。
剛做完這一切,隻聽林雲東發出一聲驚呼,用手指了指女屍。
張道一低頭一看,原來,隨著命魂的抽出,女屍原本美豔的外表像泄了氣的皮球,快速乾癟下去,轉眼間,化作一具破碎的枯骨。
“唉……”張道一歎息一聲,對林雲東說:“塵歸塵土歸土,林老板找人把它安葬了吧。”
事已至此,林雲東隻能點頭答應,張道一就準備和林雲東返回醫院將林老爺子的命魂送回。
剛出地下室,便聽到外邊警笛響起,是救護車到了。
顧不上那麼多,張道一從地上將猴三兒抱起就往外跑,林雲東在後邊跟著。
將猴三兒交給護士後,就拉著林雲東上了車,叫林雲東趕緊到醫院。
畢竟院子裡還躺著一具屍體,這事兒可算是捅破了天,必須趁警察來之前將林老爺子的命魂安回去,不然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幾個護士看著眼前的猴三兒還在懵逼,一個眼尖的護士卻發現院子裡還躺著一個人,走近一看,發出一聲尖叫,其餘人趕緊撥通了報警電話。
林雲東的豪車在夜色中飛馳,現在一切都是在與時間賽跑,在連闖數個紅燈後總算到了河洛市第一人民醫院。
車還未停好,張道一就率先開門衝了出去,林雲東緊隨其後。
醫院保安見張道一渾身是血,就要上前詢問情況,被張道一隨手掀翻在地。
因嫌電梯太慢,張道一直接從樓梯往上跑,林雲東跟了幾步實在跑不動了,還是老老實實坐電梯去了。
張道一輕車熟路找到病房推門而入,隻見林家老三林雲遠正在床邊坐著,還未等他開口,張道一命令道:“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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