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義隻覺得眼前一黑,張道一碩大的拳頭已近在咫尺,就在接觸到鼻子的一瞬間,郭懷義竟然憑空消失了。
張道一心裡一驚,已來不及收力,“嘭”地一聲巨響,一拳將郭懷義背後的圍牆擊穿一個大洞。
“移形換影?”張道一從圍牆抽出手臂,震驚地看著跌坐在幾米外的郭懷義,驚訝道:“你會奇門遁甲?”
這也不怪張道一如此震驚,奇門遁甲相傳為天下奇術,修煉到極致號稱可掌控天地,倒轉陰陽,凡是掌握者無不是天資卓絕之輩,眼前的郭懷義怎麼看也不是那種人。
郭懷義此時正捂著鼻子坐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鼻血如泉湧般止不住的流出,哪有精力回答張道一的疑問。
看著磚牆上破損的大洞,郭懷義心裡止不住的後怕,這迅猛的一拳要是打到自己腦袋上,隻怕是一下就給腦袋打爆了。
見郭懷義不回答,張道一撇撇嘴,無奈地說:“既然你不願意開口,那便打到你開口為止。”
說完,張道一甩了甩有些發麻的右手,身形一晃,再次閃電般向郭懷義一腳踢來。
郭懷義嚇得“哎喲”怪叫一聲,哪還顧得上鮮血直流的鼻子,右手猛的掐訣,下一秒又閃現到張道一左側幾米的位置。
張道一一腳踢空,但他的神識已牢牢鎖定郭懷義,猛的往地上一蹬,又揮拳向郭懷義攻去。
郭懷義連續使用兩次“移形換影”體內真炁已消耗一空已近脫力,眼見避無可避,大喊一聲:“好兒子救我!”
刹那間一股陰氣從他懷中射出,直衝張道一麵門,張道一伸手一抓,竟直接將那道陰氣抓在手裡,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小孩般大小的赤身小鬼。
隻見小鬼被張道一掐住脖子,正吱哇亂叫,奮力掙紮,張道一的手卻像鐵鉗一般死死將它掐住,小鬼見掙紮不開,轉頭向郭懷義露出悲傷的神情。
“養鬼害人,天理難容!”
張道一大怒,運行真炁就要將小鬼滅殺,真炁至剛至陽,隻要沾上一點,手中的小鬼就會瞬間灰飛煙滅。
郭懷義見小鬼被張道一擒住,急忙大喊:“道友不可!”
張道一哪能聽得進去,此時的郭懷義在他眼裡,不僅是人販子,還是養鬼害人的邪修,此人罪大惡極,若不是答應劉勇要帶人回去,隻怕張道一會痛下殺手。
見張道一不理會,郭懷義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道爺手下留情,切不可害它性命啊!”
張道一見他那痛哭流涕的模樣,這種真情流露是很難裝出來的,刹那間竟有些心軟,掐住小鬼的手不禁鬆了一點,小鬼見有機可乘,一溜煙飛回郭懷義懷中。
見小鬼獲救,郭懷義立馬破涕為笑,對著張道一連連磕頭,大呼道:“多謝道爺!多謝道爺!”
眼下情況搞得張道一有些為難,心裡不禁打起了鼓:這郭懷義怎麼不像自己認定的那般窮凶極惡,莫非是自己想錯了?
就在這時,張道一見幾處人家燈光亮起,還有人推開窗向外張望,看來已經有人被剛才的打鬥聲吵醒。
張道一思索片刻,走到郭懷義跟前猛的伸出右手,郭懷義以為張道一還要出手,嚇得往後一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彆動。”
張道一的右手直接按在郭懷義頭頂,抽出一絲生氣,然後幾個呼吸間將生氣用真炁包裹煉化。
“去城隍廟找我,彆想逃,你知道我有辦法找到你。”
說完,張道一縱身一躍跳上牆頭,快速消失在黑夜裡。
郭懷義揉揉屁股站起身來,忽然聽見一陣奔跑的腳步聲,忙把小鬼喚了出來,故伎重演,讓小鬼化成一團陰氣將自己包裹,整個人頓時隱藏進了陰影中。
腳步聲靠近,正是劉勇、猴三兒、小趙三人,幾人循著打鬥聲音一路狂奔,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三人見眼前一片狼藉,卻沒有發現張道一與郭懷義的身影,不禁有些擔心張道一。
看著牆上的大洞,猴三兒氣喘籲籲道:“媽耶……這破壞力,應該是小天師乾的吧?”
劉勇見四下無人,心裡焦急,對猴三兒說:“快聯係下張道一,問問他情況怎麼樣了。”
“哦哦,好。”
猴三兒掏出手機,撥通了張道一的電話。
“你們回城隍廟外等我。”
未等猴三兒開口,張道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劉勇見猴三兒一臉茫然,忙問:“張道一怎麼說?人抓到了嗎?”
猴三兒無奈的一攤手,對他說:“小天師讓我們回城隍廟等他,彆的啥也沒說。”
劉勇聞言,氣得大罵:“他娘的張道一,故弄玄虛。”
一旁的猴三兒不樂意了,對氣急敗壞的劉勇喊道:“哎哎哎,罵誰呐?小天師幫你你彆不識好歹,平時我敬你,可不許你罵我兄弟!”
“我……”劉勇剛想解釋,卻見遠處幾個穿著睡衣的居民走出來查看情況。
劉勇顧不上解釋,沉聲道:“先回城隍廟,不然被老百姓看到我們幾個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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