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道一手指接觸到小鬼額頭的一瞬間,一股黑煙從小鬼體內湧出,正是小鬼體內的陰氣,緊接著,小鬼的身體開始發出柔和的光華,散發出一種玄妙的氣息。
隻見小鬼原本青灰色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變成嬰兒般粉嫩的顏色,黑洞洞的雙眼也分出黑白兩色,有了人類一樣的光彩……
“這這這……”猴三兒已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忙看向一旁的張道一。
張道一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同樣一臉懵逼。
不一會兒,光華散去,兩人麵前出現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那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張道一試探地問道:“郭守序?”
“爹!”
“不不不,我不是你爹,郭懷義才是。”張道一慌忙否認。
郭守序一愣,“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喊:“嗚嗚嗚,我爹不要我了!嗚嗚嗚……”
張道一頭都大了,趕緊把郭守序抱起來,摟在懷裡不停安慰:“守序乖,守序乖,我真不是你爹啊……”
郭守序還是大哭不止,張道一回頭向還在發呆的猴三兒喊道:“還他媽的發呆,快想辦法啊!”
“啊?”猴三兒猛的回過神,哭喪著臉說:“我哪知道咋辦啊!”
兩人一時慌了神,急的原地打轉。
“人血!對對對,這小東西喜歡人血!”張道一突然喊道,也來不及多想,咬破食指然後塞進郭守序嘴裡。
原本哭鬨的郭守序頓時不哭了,含著淚花安靜的吮吸著張道一的手指。
張道一大喜過望,輕輕搖著懷裡的郭守序,不一會兒,小家夥就甜甜的睡著了。
見郭守序睡著,張道一大氣不敢出,小心的抽出手指,然後輕輕的把郭守序放在床上,怕他著涼把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
見張道一這副模樣,猴三兒忍不住捂著嘴偷笑,心說:小天師這是遇到克星了。
張道一對猴三兒招招手,兩人走到一邊。
張道一小聲說:“這次真是玩兒砸了,郭懷義知道了非得跟我拚命不可。”
猴三兒笑道:“這怕啥呀,是這小東西認你當爹,郭懷義又不能說什麼。”
“唉”張道一歎口氣,無奈地說:“隻有等回頭再跟他解釋了。”
兩人回到床邊,見郭守序睡得正香,張道一隻得先將困靈陣撤了,然後癱坐在了沙發上,猴三兒也坐到一旁哈欠連天。
張道一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了,便對猴三兒說:“趕緊睡一覺,等明天再做打算。”
猴三兒點點頭,不一會兒就倚著靠背睡著了,傳出輕微的鼾聲。
張道一見猴三兒這沒心沒肺的東西,居然這麼快就睡著了,不禁搖搖頭,也倚著扶手醞釀,不一會兒也沉沉睡去。
張道一做了一個夢,夢裡郭守序成了一個正常的孩子,張道一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因為嫌棄張道一窮,老婆跟彆人跑了,張道一隻能努力工作獨自撫養年幼的郭守序。
結果這孩子天生不學好,整天在學校裡惹是生非,每次去學校開家長會都被老師罵的狗血淋頭。
漸漸的,郭守序長到二十幾歲,也不去找工作上班,隻知道找張道一要錢與狐朋狗友們吃喝,張道一每天打三份工也不夠郭守序造的,拿不出錢郭守序就對張道一惡語相向,甚至拳打腳踢。
再後來郭守序為了錢去搶劫銀行,被一群武警製服,當場就押送到法院判了死刑。
行刑那天,天空下著暴雨,郭守序跪在地上,背上插著一塊寫著“死刑犯郭守序”的白色木板,頭發已經花白的張道一跟著圍觀群眾站在一邊。
行刑武警舉起了槍,隨即“嘭!”地一聲,郭守序應聲倒地,張道一大哭著衝了過去,抱著郭守序的屍首悲憤交加,對著天空一聲大喊:“啊!”
……
與此同時,張道一猛的驚醒,一臉懵逼地看了看四周,確定自己還在賓館房間內。
猴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了地上,抱著垃圾桶睡得正香,再看郭守序也好好的躺在床上還沒有醒。
張道一感覺嘴巴鹹鹹的,伸手摸了下臉,發現自己居然在夢裡哭了,不禁暗自慶幸沒被猴三兒看到,不然自己的形象算是全毀了。
站起身來伸了下懶腰,隻覺得渾身酸痛無比,趕緊走到廁所洗了個冷水臉,這下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才算清醒過來。
張道一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角,外邊已經亮了起來,便走到猴三兒邊上,踢了踢猴三兒,開口道:“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猴三兒眯著眼坐起身來,打著哈欠問:“小天師,幾點了啊?”
張道一掏出手機看了看,對他說:“已經早上十點過了,趕緊起來,今天還得問出人販子的信息。”
見郭守序還在睡覺,張道一也不敢去叫醒他,先吩咐猴三兒去買點兒早飯回來,另外讓猴三兒跟李金牙請個假。
不一會兒,猴三兒便提著熱乎乎的包子和豆漿回來,順便還買兩件小孩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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