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道一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猴三兒等人皆疑惑不已。
這人明明剛才還在屋子裡大喊大叫,怎麼突然間就反怒為笑了。
猴三兒按捺不住好奇心,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問道:“小天師,您這是遇到什麼喜事了?”
張道一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在場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人,便也不做隱瞞。
隻聽他興奮地說:“嘿嘿……實話告訴你們,老東……哦不,師父他老人家說,銅錢小劍裡竟然藏著一個劍靈!”
此言一出,在場三人皆是一愣,就連原本雲淡風輕的謝玉玄也露出一臉驚愕的表情,手裡的茶杯險些摔在地上。
見三人這副模樣,張道一內心暗自得意,好好享受了一把裝逼的感覺。
郭懷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試探地問道:“張大師,您是說……這把銅錢小劍中,竟蘊含著劍靈?”
張道一輕輕點頭,大方地承認了。
謝玉玄恍然大悟,沉吟道:“原來如此,難怪此劍之前難以駕馭,原來是劍靈作祟。”
幾人嘖嘖稱奇,張道一心中則暗自盤算,如果算上初具靈識的巫神麵具,自己竟然同時擁有了兩件蘊含器靈的法寶。
這等秘密一旦泄露,必定會引起玄門中人的覬覦,日後必須更加謹慎行事,切不能輕易顯露。
然而,他心中也存有一絲疑惑。巫神麵具能初具靈識,乃是巫族數百年虔誠供奉的結果,可這把小劍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能孕育出器靈的樣子。
恰好謝玉玄在場,張道一決定趁機請教這位見多識廣的前輩。
“謝道長,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請教一二。”張道一誠懇地說。
謝玉玄微微一笑,仿佛已洞悉其意,問道:“是關於器靈之事吧?”
張道一連忙點頭。
謝玉玄緩緩起身,走到一旁負手而立,目光遠眺天際,似乎在回憶那些關於器靈的秘辛。
“一般而言,法器得以孕育器靈,主要有兩種方法。”
謝玉玄緩緩說道:“其一,乃是借助信仰之力或使用者自身的精氣進行溫養,此種方法需長年累月,期間不容有任何差錯,否則便會功虧一簣。”
聞言,郭懷義不禁想到了全真教的鎮教法寶“太上明心如意”,此物是全真教千百年來傳承的寶物,據說其內便蘊含器靈。
謝玉玄頓了頓,繼續說道:“其二,則是運用無上神通,以秘術將生靈之精魄封印其中,使之成為器靈。”
張道一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追問道:“世間真有如此奇術?”
謝玉玄微微點頭,說道:“沒錯,此術名為‘封靈寶篆’,據傳為上古流傳下來的秘法之一。此術非同小可,非大能者不能駕馭。”
張道一趕忙追問:“謝道長,您可會此術?”
謝玉玄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道:“我也隻是在教內藏書閣的典籍中見過一些記載,未曾有機會學習。”
聞言,張道一不禁有些失望,同時心中又增添疑問,若謝玉玄所言非虛,那師父他老人家又是如何習得這等秘術的?
雖然與師父相依為命二十年,可下山後的所見所聞,讓張道一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師父了。
他苦笑一聲,既然謝玉玄無法提供幫助,那麼接下來也隻有自己再行摸索了。
張道一決定先把劍靈的事情放一放,收斂好心情,與謝玉玄幾人談天說地,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
期間,張道一與三人商議一番,決定明日便啟程返回河洛市,畢竟他們已在外多日,是時候回去了。
對此謝玉玄並未多言,隻是反複叮囑他要注意安全,畢竟離開全真教的勢力範圍後,暗中不知會有多少人對張道一虎視眈眈。
對於謝玉玄的叮囑,張道一雖內心感激,但並未太過在意。
他深知自己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全真教的庇護之下,該麵對的終究還是需要自己去麵對。
時間悄然臨近中午,謝玉玄見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溫和地說道:“張小友,你且好好休息,飯菜一會兒清雲會送過來。我與懷義先回去了。”
說罷,他便與郭懷義一同離開。
待兩人走後,猴三兒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賊兮兮地問道:“小天師,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呢,當時你與羅無相那妖人大戰,怎麼突然就跟吃了春藥一樣生龍活虎的?”
張道一伸手一把拍在猴三兒的腦門上,沒好氣地說:“什麼叫跟吃了春藥一樣?那還不是因為……”
可話到嘴邊,他卻突然猶豫了。
張道一深知巫神麵具的秘密事關重大,絕不能輕易透露給任何人。否則,一旦消息泄露,自己和身邊的人都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猴三兒也不顧腦門的疼痛,一臉疑惑地看向張道一。
沉默了片刻後,張道一歎了口氣,沉聲說道:“不是不告訴你,隻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好。我當你是兄弟,所以才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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