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妖狐被擒,紫陽與玲玉皆是麵露喜色,兩人自樹梢輕盈躍下,快步奔至近前。
青鬆向著紫陽恭維道:“嘿嘿,紫陽師兄不愧是我靈寶派青年一代翹楚,輕而易舉便將這妖孽製服。”
未待紫陽開口回應,一旁的玲玉陰陽怪氣地搶先說道:“要不是某些人的緣故,我們早在三日之前便已將這孽畜收拾妥當,何須在這荒山野嶺中飽受風霜之苦。”
青鬆聞言,尷尬地撓了撓頭,連忙賠笑道:“玲玉師妹言之有理,之前的確是我的過錯,回去後我定當在師父麵前為師妹美言幾句。”
“哼,少來這套,你隻要不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就感激不儘了!”玲玉冷哼一聲把臉彆到一邊,顯然不想再跟青鬆多說一句話。
青鬆正要張口,卻被紫陽抬手製止。
紫陽無奈歎息道:“你們兩個還是適可而止吧,當務之急是儘快處置這孽畜,以免夜長夢多。況且,我們尚需尋得草藥,以免師父他老人家掛念。”
青鬆與玲玉聞言紛紛點頭應允,對紫陽的態度顯得無比恭敬。
青鬆手持寶劍走到妖狐跟前,不禁麵露難色,猶豫再三還是沒能下手。
最終,青鬆將手中寶劍遞予玲玉,懇求道:“玲玉師妹,還是請你代勞吧。”
玲玉聞言,秀眉微蹙,嗔怒道:“青鬆,你還是不是男人?這等事也要我一介女流之輩來動手嗎?”
青鬆苦笑不已,趕忙解釋道:“師妹勿怪,我這也是有心無力,近日來我右眼皮直跳,總預感有壞事發生,我實在不想因此觸犯忌諱。”
眼看二人爭執又要升級,紫陽無奈搖頭,沉聲道:“青鬆師弟,此妖物作惡多端,我等修道之人,豈能畏首畏尾?還是快些了結它吧。”
青鬆聞言,雖然內心一萬個不情願,也隻得無奈應允。
他將寶劍高高舉起,衝著妖狐說道:“你這妖孽,為禍一方,今日便要你伏誅。感念你修行不易,希望你下輩子能好自為之吧。”
言罷,寶劍劃出一道寒光,直接向妖狐頭顱斬去。
“嗷嗚——”
眼見妖狐即將被寶劍斬殺,妖狐身軀紅光大作,隨即發出一陣淒厲的嚎叫聲。
三人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體內神魂震蕩,青鬆手中寶劍竟不由自主地脫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不好!這妖孽要逃!”
三人之中紫陽修為最高,反應也最為迅捷,隻見他身體表麵泛起一陣金光,頓時清醒過來,立刻察覺到了妖狐的異動。
然而,就在他欲出手之際,束縛妖狐的法陣卻突然出現一絲鬆動,妖狐猛的化作一道紅光,衝開法陣的束縛向遠方逃遁。
“哪裡跑!”
紫陽眼疾手快,一張符紙化作流光,精準無誤地擊中妖狐。
妖狐慘叫一聲,紅光一頓,卻又迅速恢複,繼續向遠方逃竄。
“快追!”
紫陽暴喝一聲,體內真炁升騰,化作一道迅捷的殘影,向妖狐逃跑的方向狂奔而去。
青鬆與玲玉被紫陽的聲音猛然驚醒,心中暗自驚駭,青鬆迅速撿起寶劍,拉起還在愣神的玲玉,一同向妖狐追去。
三人一獸在密林中疾馳,轉眼間便來到了一處雜草叢生的土堆跟前。
隻見妖狐化作的紅光猛的紮入一個狹窄的地洞之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人氣喘籲籲地趕到洞口,望著那黑漆漆的深邃洞穴,不禁麵露難色。
這洞穴僅容一人匍匐通過,且不知洞內藏著何種凶險,若是貿然進入,隻怕是凶多吉少。
“師、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青鬆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問道。
紫陽沉默不語,心中暗自盤算對策。
“咦?這是什麼?”
玲玉發出一聲驚疑,從地上撿起一個物體拿在手中。
紫陽接過一看,竟是一個空空的煙盒,看成色還很新,顯然是剛剛丟棄不久。
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林之中,出現煙盒無疑是極為蹊蹺之事。
紫陽的眉頭緊鎖,心中不禁湧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紫陽話未說完,隻覺心念一動,立刻示意青鬆與玲玉隱蔽。
三人身形一展,躍上旁邊的大樹,隱藏於茂密的枝葉之間。
不多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幾個扛著鋤頭、麻袋的男子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一行五人行至土堆旁,並未察覺周圍的異樣,紛紛將手裡的工具隨意丟在地上,幾人席地而坐,喝著水大口喘氣。
其中一個黑臉壯漢抱怨道:“這鬼地方可真難找啊!幸好有小劉帶路,不然咱們還真不知道這裡有座大墓呢!”
一聽到“大墓”二字,青鬆與玲玉同時望向紫陽。
紫陽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
果真與他的推測一致,這些人是一夥盜墓賊,而那個洞穴則是他們挖掘的盜洞。
聽了趙大黑的話,旁邊戴著眼鏡的白淨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口道:
“趙大哥言重了,我隻是對陰陽風水略知一二,要想找到寶貝還得仰仗您和幾位大哥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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