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張道一逐漸從沉睡中蘇醒,發現自己竟置身於一間昏暗的病房內。
他嘗試著緩緩坐起身來,隨即神識內斂,仔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狀況,好在一切安然無恙,看來自己是僥幸躲過了一劫。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張道一直接起身走到窗邊,伸手拉開窗簾,陽光瞬間湧入,將整個病房籠罩在一片溫暖之中。
推開窗戶,張道一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空氣,隻覺得神清氣爽,原本心中的鬱結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李金牙。
李金牙一見張道一醒來,激動地喊道:“張大師,您可算是醒了!昨晚上您那樣子可把我嚇壞了。”
張道一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開口道:“李老板,多謝你了。”
李金牙連連擺手,笑道:“哪裡哪裡,您能順利脫險,還多虧了郭大師呢。”
提起郭懷義,張道一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使用銅錢小劍救自己的場景,趕忙問道:“李老板,老郭和守序呢?怎麼沒看到他們?”
李金牙聞言,趕緊解釋道:“他們啊,守了您一晚上呢。天剛亮的時候,守序說肚子餓,郭大師便帶他去吃早飯了,就讓我在這邊守著,想必也快回來了。”
“這樣啊……”
張道一微微點頭,同時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回想當初,自己孤身一人來到河洛,那時的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到會認識李金牙,郭懷義這般重情重義的朋友。
正想著,郭懷義牽著郭守序推門而入,兩人見張道一醒來,同樣欣喜萬分。
郭守序激動地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張道一的大腿,失聲哭喊道:“爹,守序好害怕,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張道一聞言不禁鼻子一酸,眼眶瞬間有些濕潤。
他趕緊俯下身子,輕輕撫摸著郭守序的腦袋,柔聲道:“守序乖,爹不是醒過來了嘛,爹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聞言,郭守序瞬間喜笑顏開,在張道一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郭懷義也走上前來,對著張道一拱手施禮,關切地問道:“張大師,您現在感覺如何?”
張道一思索片刻,微笑道:“我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
“隻是什麼?”郭懷義趕忙追問。
張道一嘿嘿一笑,開口道:“隻是感覺有些餓了。”
聞言,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將昨夜的陰霾一掃而空,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隨後,李金牙去食堂替張道一買了一碗熱粥和幾個包子。待他吃完後,幾人開始分析究竟是誰想要加害於他。
對此,張道一首先便想到了巫神教。
回想當初,自己斬殺李念春和吳不歸,又在終南山擊退羅無相,挫敗了巫神教的計劃。若論誰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巫神教無疑有最大的嫌疑。
然而,郭懷義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分析道:“以巫神教的行事風格,他們大可集結力量前來尋仇。再者說,巫神教剛剛經曆終南山的潰敗,短期內應該不會卷土重來。”
“嗯,老郭說的有點道理。”張道一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頓了頓,郭懷義接著說道:“要說與張大師有仇的,目前也隻剩羅無相一人。據說此人性格乖張,行事向來隨心所欲,若是他要尋仇,大可以直接殺來,不會搞這種小動作。”
張道一微微點頭表示讚同,畢竟以羅無相的實力,若是要殺自己,肯定會真刀真槍打上一場,至此巫神教的嫌疑便被排除。
思索片刻後,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喃喃自語道:“莫非是他們?”
“誰?”李金牙與郭懷義異口同聲地問道。
“劉天和徐獒。”
“您是說鐵血會?”
李金牙不禁一愣,隨即開口道:“不可能不可能,鐵血會不會乾這種事。”
張道一好奇地問:“李老板有何見解?”
李金牙解釋道:“張大師您可能還不了解劉天和徐獒,劉天雖然行事狠辣,但也是以謀略取勝。那徐獒更不用說,就是一介莽夫,不會做這等齷齪之事。”
張道一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雖然與劉天、徐獒接觸不深,但劉天才邀請自己參加格鬥大會,自然不會加害自己,其嫌疑暫時也可以排除。
“那麼看來隻能是王羽所為了。”張道一沉吟道。
以目前的情況分析,還有嫌疑的唯有王羽一人,並且論行事作風,同樣隻有王羽那卑鄙小人能夠乾出這等事情來。
“王羽是何人?”李金牙問道。
張道一聞言,便將自己與王羽的恩怨簡單講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聽您這麼一說,這王羽實乃一個小混賬,隻是沒想到這其中竟還牽扯到了徐獒。”李金牙沉吟道。
張道一嘿嘿一笑,開口道:“想那麼多乾啥,當麵問一下不就好了?若真與他有關,我便掀了他的鐵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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