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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冷眼瞧著宋明宇。
他並未搭理對方,而是轉過頭,與李長竹對話:“昨天馬場給我打電話,說從德國那運來一批漢諾威小馬駒,什麼時候去看看?”
李長竹唇角一抽:“先把鼻子養好吧你。”
那邊高揚不出聲,宋明宇和蘇時酒就得一直彎著腰。
不過來之前,蘇時酒就已經預料到這種事。
——高揚是個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富二代,去會所玩竟然能被一個陪酒給打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口氣,肯定是要讓他出一下的。
所以,蘇時酒適應良好。
就是手中的花束有點太大,抱著不太方便……
正想著,一旁,顧殊鈞突然開口:“蘇時酒。”
蘇時酒:“?”
“把花放這邊。”顧殊鈞偏了下頭,示意他身旁的位置。
正跟李長竹聊馬場的高揚聞言一愣,話語頓住。
他忍不住多看顧殊鈞兩眼。
——顧殊鈞在他們這一輩中是佼佼者,身份尊貴,某些家族的長輩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
高揚也是因為和李長竹關係好,才能跟對方說上一兩句話。
他當然知道蘇時酒和顧殊鈞之間的包養關係,但高揚始終認為,蘇時酒隻是區區陪酒,跟他和顧殊鈞等人的身份有雲泥之彆。
就算他真的為難蘇時酒,顧殊鈞難道還會為了一個玩物,對自己做什麼?
何況那種人,就是得多敲打,才會老實。
可現在……
顧殊鈞竟然主動出聲,給蘇時酒解圍?
這也太把玩物當回事了吧???
一時間,整個病房內陷入寂靜。
彎著腰的蘇時酒遲疑一瞬,想到高揚的心態,沒動。
果不其然,高揚見狀,神色緩和一瞬,終於開口說:“行了,沒聽見顧總讓你把花放那邊嗎?”
蘇時酒立刻說:“謝謝高總。”
一旁,宋明宇心情登時不錯。
——果然,帶蘇時酒來是正確的決定。
這不,原本需要周旋一番的事情,立刻就解決了。
花束很大,櫃台有點放不下。
蘇時酒乾脆將其放在旁邊的地上,他轉頭看向身後跟來的宋明宇,自然地將對方手中的果籃接過來,放在櫃台上。
放置時,蘇時酒看到,果籃中間夾著的確實是一張門票。
上麵和豪庭小築的黑卡一樣,是一串古希臘語。
蘇時酒看不懂。
他麵色如常,放好後便轉身。
宋明宇見狀,沒在意。
道過歉,對何煥的處罰也都跟高揚講明白,這件事算是簡單了結,宋明宇當然不會繼續待在這裡打擾高揚。
他走到一旁,笑眯眯開口道:“高總,那我們就先走了,您之後有任何問題,都請隨意吩咐。”
說完,宋明宇看向顧殊鈞兩人:“顧總,小李總,回見。”
蘇時酒正跟著宋明宇,突然,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後脖頸。
下意識縮了下脖子,蘇時酒:“?”
他回頭看顧殊鈞。
顧殊鈞淡淡道:“去哪兒?”
蘇時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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