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兩輩子中的第一次來到“大英帝國”,才了解到在這個國家的各種行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比在日、法兩國難得多。
這次前來英國時,並沒有像上次去法國一樣,有共濟會等類似的機構為我們承擔各類費用,而是我自己前來的;這次即將前往的幾所英國大學都隻為我準備了數百英鎊的演講費。
另外,這次因為整個行程都是秘密安排的,因此我不覺得自己有可能像去年在酒店裡碰到淺野明日香一樣,有各種各樣的驚喜。
但事實是,因為瓦格納被我帶到了這個世界上,導致整個位麵人類曆史發生了些許波動——一位本該在數年前去世的人,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夏希羽,198211】
倫敦時間10月27日上午九點一刻,夏希羽正在與前幾天一樣在書桌上工作。
近半小時後,隨著沈涵曦拿著一疊報紙和雜誌走進房間,夏希羽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轉頭看向沈涵曦並接過她手中的部分報紙。
“終於等到了……我們的保密工作做的還不錯,迄今為止也沒有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我們的門口。”
“準確的說,主要是倫敦瑰麗酒店(rosewoodlondon)這邊的功勞。今天我去拿報紙和雜誌的時候,有人往報紙裡塞了一封信。修改器顯示隻是一封普通的信,不攜帶任何特殊物質。”
“那就是酒店有關的人想找我們。那封信……”
夏希羽一邊說著,一邊在一份《太陽報》裡找到了兩人想要的信。
“內容非常奇怪——一位來自牛津大學的、名叫奈傑爾·希欽(nigeljhitch)【1】的幾何學家想要與我聊聊。說起來,最近一次在中國之外見到係統科學領域的外國大牛,還是上次在美國的學會年會期間偶然見到的……來自麻省理工機械工程係信息與決策係統實驗室(lids)前主任,也是控製論的先驅——米歇爾·阿薩斯(ichaelathans)教授【2】,可惜的是當時沒見到帝國理工大學博士出身的lids的現任主任:桑喬伊·米特(sanjoykitter)【3】。”
沈涵曦聽到有點熟悉的第二個名字,略帶困惑道:“lids的前主任?有這事嗎?他從馬薩諸塞到舊金山去?”
夏希羽繼續解釋道:“嗯,他給我的費馬(最後)猜想論文聯絡過合適的審稿人。他除了是多份權威期刊的審稿人,還是當時那次大會的論文評審之一,隻是在大會現場出席了半天就離開了。說起來,我又一次影響了世界線。你當時在代替我與弗朗索瓦教授聊著呢,我當時就在你隔壁,你忘了倒也正常。”
“畢竟我那時能和阿薩斯教授能聊的並不多,但能見到這種級彆的教授,也算是我運氣好……扯遠了。如果時間合適的話,我準備以菲獎候選人的身份上門去請他到國內來做講座。不過那樣的話,我有可能……”
聽到這裡,沈涵曦忽然有了想法:“那我去問問能不能讓他抽空來我們這?”
夏希羽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用悲涼的語氣向沈涵曦問了件事:“我的沈大小姐,你忘了牛津大學在哪裡嗎?”
“牛津大學在英國……”沈涵曦忽然反應過來,“牛津大學在牛津郡,距離這裡開車至少一百公裡,坐火車也要按小時算時間!我都忙糊塗了!”
夏希羽追問道:“所以,你發現這事有問題沒有?”
沈涵曦瞪大了雙眼,用驚恐的目光看向門外。
隨後,她通過意識通訊對夏希羽問道:“我們又被人盯上了?”
夏希羽立刻打開了修改器:“確實是盯上了,但是對我們有敵意的人在一樓。不過也沒有帶什麼有威脅的東西。”
沈涵曦這才鬆了半口氣:“敵意?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夏希羽承認了自己的一籌莫展,並對沈涵曦寬慰道:“即使買了情報,我也不知道……不過,考慮到目前的英國還沒有美國駐當地的大使館遭到襲擊的波蘭更危險【4】,因此從檔案來看,我估計最惡劣的情況也就是哈羅德·威爾遜【5】執政時期搞費邊改良主義以後興起的、極右翼的英國國民陣線{nf(uk)}組織【6】及其他同盟組織。不會是ira……否則我早就從檔案中判斷出具體情況了。”
沈涵曦並不否定這個推斷,隻是補充道:“也對。不過,在這個世界裡,抽空在1979年暗殺路易斯·蒙巴頓勳爵成功的真凶,變成了當時在英國旅行路過後順手為之的、目前屬於我們陣營的瓦格納小姐。在興趣被激發的她麵前,ira顯得缺乏武德了。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來通知其他人,你做好警戒準備,先觀察一個小時。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把度假勝地布萊克浦的休假行程提前……但願我們不需要再調整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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