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助戈定策反戈平,太史慈又許下很多好處,他可是下了血本,很多承諾,都是他自掏腰包。
太史慈希望戈定能成功說服戈平,一旦藉此機會打破合肥城,他肯定獲得首功,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但近日來,因為孫權在等待程普的援軍,兩軍都在養精蓄銳,苦於沒有讓戈定兄弟兩個在戰場上會麵的機會。
一聽孫權要派人出戰張遼,太史慈作為江東宿將,自然不甘落後,錯過讓戈定兄弟見麵的機會,第一個站出來請戰。
張遼武功高強,孫權手下雖然將領雲集,但能夠與張遼單挑而不落下風的並不多,太史慈算得上一個,自然是迎戰張遼的理想人選。
張遼領三千軍馬搦戰,孫權死要麵子,不讓倚多為勝,讓太史慈也領三千軍馬迎戰。
三通鼓罷,曹軍陣中,門旗兩開,張遼全身披掛,立於陣前。
太史慈領軍擺開陣勢,挺槍驟馬邀戰張遼。
張遼揮刀來迎,兩將戰有七八十合,不分勝負。
兩人這次出戰,都是另有目的,並沒有戀戰,勒馬回到自己陣前,不約而同地麾軍混戰。
混戰之中,因為雙方都在有意無意地創造機會,戈平與戈定順利會麵,兩人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協議,戈平同意做內應,但要求戈定一起入城協助。
戈定對太史慈的承諾極為動心,因為他深知太史慈是一個重信守諾之人,絕不會虛言相欺,特彆希望這次裡應外合能夠偷襲合肥成功。
因此,他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戈平的要求,商定好接應的時間以後,戈定直接讓手下隊率回去報告太史慈,自己混進了曹軍之中。
兩軍酣戰良久,雖然打得熱鬨,因為雙方都很克製,傷亡並不大。
城樓上接應的蔣濟,眼看太史慈的援軍即將到來,就鳴金收兵,在城頭的弓箭手的掩護下,張遼順利回到城中。
太史慈這次與張遼單挑,並沒有占住上風,混戰之時因為軍卒不如張遼守下強健,還吃了一些小虧,非常鬱悶地收軍回營。
太史慈才準備回報孫權,戈定手下的一個隊率前來報告,告知戈定經隨戈平進入合肥城,相約明晚四更,打開城門放太史慈進入。
太史慈一聽這個消息,心中大喜!不敢怠慢,連忙進入中軍帳中,顧不得回報戰況,向孫權說道:
“某手下有一名百人將,姓戈,名定,與張遼手下養馬的親隨戈平,是同族兄弟,這次交戰兩人相遇,他趁機說服族兄為內應,相約明晚四更時分,舉火為號,打開城門,讓我請引兵為外應。”
孫權一聽合肥有打破的希望,心中暗喜,但他也不能輕信,就想把戈定叫過來,好生盤問一番,核實了情況以後再做計較,就問太史慈道:
“戈定何在?”
太史慈答道:“戈定已混在曹軍中進入合肥城中去了,未將願乞五千兵前去接應。”
孫權因為並不知道戈定其人,也拿不準此事的真假,就向身邊的幾個謀士問道:
“諸位以為如何?”
諸葛瑾站起來說道:“張遼多謀,恐有準備,不可造次。”
太史慈立功心切,對戈定這個同鄉非常信任,堅執要前往接應。
孫權也因久攻合肥不下,不想錯失這個難得的機會,遂令太史慈引兵五千,去為外應。
戈定因為是同鄉,被太史慈引為心腹,當日雜在軍中,隨戈平進入合肥城中。
一進入合肥城中,戈平就和戈定攤牌了,反過來要策反戈定,但戈定想起太史慈的恩義,堅決不從,就被張遼派人軟禁起來。
當夜四更,張遼便派人在城門內放起一把火,讓眾軍皆叫道:“反了獻城!”,並大開城門,放下吊橋。
果然,城門外鳴鑼擊鼓,喊聲大震。太史慈見城門大開,隻道戈定內應成功,挺槍縱馬率先而入。
太史慈堪堪走進城門,城上一聲炮響,亂箭射下,太史慈身中數箭,他翻身回馬便走。
背後張遼、蔣濟領軍殺出,江東兵馬折其大半。
張遼趁勝追擊,一路追殺,幸得孫權安排陸遜、董襲及時接應,救了太史慈回營。
孫權見太史慈身帶重傷,心中傷感,張昭因為軍糧快要告罄,趁機請孫權罷兵。
孫權雖然心有不甘,但因為出兵日久,士卒疲憊不堪,軍糧難以為繼,遂收兵下船,回到江東。
孫權命軍隊休整,聽聞太史慈昏迷不醒,恐重傷不治,就派張昭前往太史慈營地探視病情。
太史慈本來昏睡不醒,張昭進去後,他忽然清醒過來,聽張昭轉達了孫權的問候以後,歎道:
“大丈夫生於世上,應當帶三尺長劍,以升於天子階堂。如今所誌未從,奈何卻要死啊!”說完不久,太史慈就去世了,年僅四十一歲。
孫權聞太史慈病死,傷悼不已,命厚葬於南徐北固山下,養其子太史亨於府中,繼承父親的職位。
孫權合肥兵敗,又折損了太史慈,心中煩悶,一個人在書房反省自己,總覺得並沒有做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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