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裡亞斯那張聖潔端方的臉,隻是溫柔又親昵地看著人,就很難讓人對他說出一點點重話。
陸廷宴罵罵咧咧,但到底還是抵不過葉裡亞斯的“狐媚”做派。
白蘇想了下,嚴肅地盯著葉裡亞斯:“不懲罰可以,但是你要把那些……那些小玩具全都丟了!”
葉裡亞斯聞言,臉上劃過一抹可惜:“全丟了嗎?粉色的小珠串你不喜歡嗎?我好不容易才湊齊了循序漸進大小不一的十七顆,不同大小組合在一起,它們之間的磁場產生的震感和幅度都是不一樣的……”
白蘇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某些泥濘不堪的記憶,臉色倏地漲紅:“丟掉!”
葉裡亞斯可惜地歎了口氣:“好吧……”
想了想,他又討價還價:“那小鈴鐺也要丟掉嘛?這是我特意為你的尾巴量身定製的,不同角度的撞擊會響起音色不一樣的脆響,還能計算晃動幅度,款式被設計成小蝴蝶結的樣式,平常你也可以戴出門的。”
“我才不要戴出門!”白蘇驟然拔高了聲音。
那該死的鈴鐺纏在她的尾巴上,晃動間不停摩擦她的尾巴,發出令人心慌的叮叮當當聲音,她才不會戴出去!
葉裡亞斯眼底劃過一抹委屈,想了想,又為自己爭取:“止咬器是我特意定製,等了好幾個月的,按照你的嘴巴張開所能承受的最大直徑,能夠保證你可以完整咬合,咬合力度越大,小棒球裡就會溢出越多的草莓牛奶,你餓了的時候,還能喝呢……”
白蘇眼皮微抽:“丟掉。”
葉裡亞斯:“那萬一你下次太激動不小心咬傷舌頭怎麼辦?”
白蘇:“我不會咬傷舌頭。”
葉裡亞斯無情拆穿她:“昨晚你差點兒不小心咬傷了,我才給你塞了止咬器……”
白蘇眼皮又抽了一下。
她為什麼會不小心咬到舌頭,他不是最清楚嗎?
現在來裝什麼可憐?
葉裡亞斯見她不為所動,隻好幽幽歎了口氣,為自己做最後的爭取:“那冰塊模型總能留吧?我可以把潤滑和養護試劑做成不同的形狀。”
這次,不等白蘇開口,他先說:“昨晚我都測試過了,小兔子模型、蘑菇模型還有海膽模型的冰塊你都很喜歡。”
白蘇咬牙:“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了?”
葉裡亞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你的身體說很喜歡。”
白蘇黑著臉:“你不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丟出去,我就把你丟出去。”
陸廷宴在旁邊嗤笑出聲,得意洋洋地看著葉裡亞斯。
葉裡亞斯:“……好吧。”
白蘇在家休息了幾天,帶著葉裡亞斯去進行正式登記,他成了她的第二獸夫。
在聯邦,由於雌性數量稀少,為了確保獸人能夠更好地繁衍下去,減少社會不安定隱患,每個雌性都能夠合法擁有7個獸夫。
第一獸夫的地位最高,後麵的不分順序,由妻主心意決定。
白蘇倒是沒想要這麼多獸夫。
她隻是單純地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熱鬨且溫馨,充滿煙火氣的家。
有自己的家人,孩子。
他們會給她足夠的愛,讓她安全感滿滿,而不是像上輩子一樣,用錢才能買來片刻的溫馨。
現在她結婚了,陸廷宴和葉裡亞斯都搬到了她的公館,她還有三個孩子在身邊,一家人熱熱鬨鬨的,已經比上一世幸福很多了。
想到這兒,白蘇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結婚那天碰到的小家夥,心底又是一軟。
她的小女兒還流落在外,應該也有那隻小兔子那麼大了吧?
白蘇忍不住幽幽歎了口氣,繼續研究係統商城兌換出來的菜譜。
陸廷宴正在旁邊處理公務,聽到動靜連忙抬頭:“怎麼了蘇蘇?”
白蘇有些難過:“我在想,什麼時候才能找回我的女兒。”
陸廷宴聞言,眸色微閃。
第四個孩子麼……
他不是沒懷疑過。
婚禮那天,溫瀾怒氣衝衝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隻是監控沒拍到臉,而且獸人特征和蜥蜴對不上。
但他了解自己的表弟,一個極度厭惡小屁孩的人,怎麼可能會順道帶朋友的孩子來玩?
隻是國際聯盟的隱私做得極好,他的手暫時沒能伸進去。
如果第四個孩子真到了溫瀾身邊,怕是有點棘手。
溫瀾應該是幾個人裡,最厭惡白蘇的。
他從小排斥雌性,程度極深,而且有心理陰影。
因為四年前下藥的事情,溫瀾蟄伏多年的心理疾病又複發了。
如果第四個孩子在溫瀾身邊,那大抵也會和他一樣……對白蘇產生排斥心理。
但是……
他已經向國際聯盟申請增援了,因為醫學聯盟的人無孔不入,和白蘇的安危相比,他的麵子一點也不重要,該張嘴的時候,他必然會張嘴申請援助。
可如果來的人是溫瀾,這件事情恐怕會更棘手。
眼下也隻能祈禱,希望國際聯盟派來增援的人不會是溫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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