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土賊房間裡麵,謝小盟拿著電話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謝小盟:“我被人綁架了,你要來救我呀!”
道哥一把奪過謝小盟手中的手機。道哥:“你給我聽好了,謝小盟在我們手裡,拿翡翠來換人,敢報警就撕票!”
包世宏從床上坐起來,道哥通著電話,來到陽台上。聽到道哥的話,他遲鈍一下:“翡翠……”
接著很冷靜地道:“好,在哪兒見?”
道哥:“今晚一點整,文廟後街路燈下,你拿著貨在街邊等!”
包世宏連忙起身,手忙腳亂爬過一張床。
道哥繼續道:“我們會有人來取。警告你,隻許一個人!”
說完他就掛斷電話,扭頭回屋。
包世宏打開涼台門,趴到涼台上看著樓下街邊停著大奔車的街道,若有所思。
招待所走廊裡,道哥和包世宏同時拉開房門出來看見對方,兩人漠然對視,然後一前一後離去。
晚上,展廳裡麵,包世宏從展櫃裡取出翡翠,裝進珠寶盒裡,然後將珠寶盒塞進一個背包裡。
接著包世宏拎著背包來到街邊一堆水泥砂子前,蹲下,用一個塑料袋兜了一把地上的白灰,紮好塑料袋,放進背包裡的一個珠寶盒下。
扣好背包,拍拍身上和手上的白灰,站起身,看見路旁一輛大奔車,他走過去,往裡麵看了看,裡麵沒人,車窗上有很多塵土,他在車窗上用手指畫了一個“叉”,然後看了看手指上粘的灰,想了想,看看表,向馬路對麵的路燈匆匆走去。他穿過馬路,來到路燈下,靠在路燈下。
招待所樓道,三寶疲憊地回來,順手推推樓道裡的廁所門,發現裡麵被鎖住,隻好先回房。
文廟街道外。包世宏看看路燈覺得有點亮,於是向旁邊暗處走去,靠近停著一輛奧迪車。他靠著奧迪車尾,點燃一支煙,眼睛警惕四望。
外靠著奧迪車的包世宏扔掉煙頭,這時奧迪車窗降下,車內探出一個男人的腦袋。這個男人就是之前那個禿頂男,捋捋掉下的頭發:“乾嗎呢!沒見過啊!”
包世宏警惕地看了看男人,注意到車裡有個女人的身影。
他頓時會意道歉了一聲:“對不起。”
然後離開奧迪車,來到路燈的另一邊站住。
另外一邊,三寶打開門走進衛生間,發現被踩臟的馬桶和未衝乾淨的大便,發現手紙盒上一個可樂拉環,拿起來看了看上麵寫著“五萬”。
三寶頓時忍無可忍,他轉身摔門離去。
他快步來到土賊房間門前用力推門。三寶怒氣衝衝:“出來!你就學不會上廁所!”房門被門鏈扯住,露出一道縫。三寶一腳踹向房門。
三寶:“出來!”三寶又一腳踹向房門,門鏈子忽然崩斷。門打開,小軍拿著可樂罐,正從床上坐起,愕然。牆角是被捆綁的謝小盟。
看到三寶,小軍第一時間抄起一個啤酒瓶,大喊一聲衝向三寶。
三寶飛腳踹倒小軍,啤酒瓶摔碎在地上。
三寶摁住掙紮的小軍,不停地踹小軍的臉:“……不講衛生!惡心……還他媽綁人!一千塊”。
三寶抽空轉身來到謝小盟麵前,扯出謝小盟嘴裡的襪子:“石頭呢?”
謝小盟大口喘氣。三寶身後的小軍試圖爬起。
三寶忽然回身又將小軍踹倒在地。
三寶:“老子讓你起了嗎!”說著抄起桌上的手機,撥打電話。
而等在那的包世宏身後傳來發動機聲,他回頭,眼睛被疾馳而來的摩托車燈晃花。
一輛摩托車從包世宏身邊疾馳而過,騎車人順手搶過包世宏手中的背包。
包世宏被拽了個趔趄。
奧迪車門忽然打開,飛馳的摩托車正撞在車門上。騎車人的身體在地上轉著圈滑行,腦袋狠狠磕在附近的大奔車輪胎上,歪倒在井蓋上。
就在這個時候,停車場內,電話鈴聲響起“來電話了……”
道哥扛著一把大鉗子匆匆走在一排汽車旁,接聽手機電話:“喂……”
這個時候,畫麵切成了雙畫麵,井蓋下,虛弱的黑皮將手機的天線伸到井蓋外,對著手機:“……我,道哥,快來救我……”
道哥卻道:“自己想辦法!”
說完掛斷手機電話,來到一輛摩托車前,用鉗子剪斷車輪鎖,然後砸爛車把鎖,扔掉鉗子。
他扯出兩根線,對接出火花。摩托車發動,騎上摩托車離去。
黑皮看著掛斷的電話忍不住破口大罵:“艸你媽,沒意氣。”
道哥拐了一個彎,停下摩托車,看見不遠處站在街邊拎著背包的包世宏,他蓋上頭盔麵罩,然後發動摩托車,加速衝向包世宏。
包世宏被車燈晃眼,抬手擋眼。摩托車衝過包世宏,道哥伸手奪過包世宏手中的背包。
摩托車從一輛奧迪汽車旁衝過。結果車門忽然打開,道哥正撞在車門上,身體轉著圈滑出去,腦袋磕在大奔車上,眼前一黑。
奧迪汽車裡男人抱著一個豐滿嬌小的女人,女人半推半就,扭捏作態。
男人:“人家說在車上是五星級,軟和,哎哎,咋了?”
女人指指車廂後站立的包世宏。
男人有些心煩,起身搖下車窗。男人探出頭:“乾嗎呢!沒見過啊?”
包世宏轉身離去。男人縮回頭,搖上車窗,繼續抱女人,想要索吻。
女人:“哎呀,乾嗎要在車上,吭都不敢吭,算了,我覺得我們這樣不好……”
男人:“咋了嘛,不是好好的嗎,快點小肉肉?”
說著男人趴上去摟抱女人推開男人:“哎呀,有人了,彆人聽見啦……”
男人有些喪氣,回頭看看仍在車外不遠處的包世宏,頓時生氣。
男人在車廂裡找出一根棒球棒:“媽的,找死!”
女人慌忙拉扯男人。女人:“你要乾嗎呀?你乾嗎呀?”
男人:“欠打!操!”
說著反手一把將車門推開,這時一輛摩托車撞在車門上,道哥飛了出去。
男人呆若木雞。包世宏從地上爬起來,走向摔在大奔車旁井蓋上的道哥。翻開道哥的身體,打開他的頭盔麵罩,赫然發現是道哥。
禿頂男人身邊站著一個矮胖的女人:“兄弟,兄弟,你看見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替我作證……”
包世宏呆呆地看著道哥滿臉是血,翻了白眼的屍體,腦中閃現與道哥在招待所樓道的兩次擦肩而過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