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這裡,薛晴撇開了眼。
他們認識的那幾年,總是存在很多的誤會。他太傲,她太倔,不同世界的碰撞讓她身心俱疲。
過去的人就應該封藏在泛黃的記憶裡,何必再出現呢?
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澀倔強的姑娘,經過時光與社會的打磨,波動的情緒很快歸於平靜。
簡之恒的出現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她拒絕得乾脆利落,未來他們不會再有交集,她的生活會按照既定規劃進行,一如既往穩定前行。
這樣就很好。
薛晴打開手機通訊錄,把論壇裡簡之恒給她的號碼拉黑。她打算隨意找家快餐店吃午飯,然後回家睡一覺,晚上還要回醫院值夜班。
這時,一股巨力將她向後拉去——
薛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倒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隔著並不厚實的衣物,她的後背貼在男人寬闊溫熱的胸膛上。
淡淡的煙與酒的交織氣息,辛烈而漸甜,是簡之恒最常用的一款男士香水,早在三年前就停產了。
手腕被他捉住薛晴的太陽穴突突的,“簡之恒——放手——”
“不放。”簡之恒彎下腰,把下巴抵在薛晴的肩頭,悶悶不樂地在她耳畔道:“蘭言,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永遠不會。”
薛晴愣了一下,臉色冷沉如冰,“你耍什麼流氓——當自己是小孩子嗎?再不放開我告到你破產!”
“那就隻能請求蘭言收留我了,我給你洗衣做飯好不好?”簡之恒委委屈屈,死纏爛打。
薛晴沒脾氣了。
三年前比誰都驕傲要臉的一個貴公子,現如今怎麼反而死皮賴臉不講理了?
“簡之恒,”她閉上眼,“你還記得謝思韞嗎?”
“因為家庭原因有了交集,讀大學的時候她追的我,談過一個月,性格不合適就分了。”簡之恒語速飛快道。
當年他沒來得及跟她解釋,就被分手了。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必須為自己正名。
他對謝思韞根本沒多少感情,也自認分手得乾脆利落,誰知道那瘋女人會找上他多年後的正牌女友,成為他們分手的導火索。
其實簡之恒現在都在困惑,謝思韞對薛晴到底說了什麼。
薛晴停止掙紮,輕聲道:“她沒有告訴你,我懷孕過的事吧?”
懷孕——
簡之恒整個人怔愣住,他看著她的紅唇一張一合,但是簡單的幾個字,他似乎怎麼也聽不懂。
薛晴趁機狠狠甩開他的手,從他的懷抱中脫身。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逃避了,乾脆在今天說清楚,徹底解決問題。
於是她轉過身麵向簡之恒,仰頭逼視著這個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她拿著我的體檢報告來找我,逼我離開你,不然就煽動輿論讓我身敗名裂。”
簡之恒的臉刷一下變得慘白,“蘭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