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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泥火爐煮水,曹纓衝洗茶具,放上茶葉,頭遍洗茶,第二遍方才將茶盞奉給眾人。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加上她本身貌美如花,竟無比賞心悅目。
魏王一邊欣賞曹纓烹茶,一邊道:“江公子一路行來,公主斟茶,豪門公子牽馬墜蹬,好大的排場。”
江凡微笑:“我可沒強求,惟自願爾。”
“賭生死也自願?”
江凡道:“難道不是他主動提出的?還有公主殿下,我可沒讓她跳江。”
魏王看看他,哂然一笑,並未再說什麼。
待到一盞熱茶奉上,魏王才饒有興趣的開口:“蠻兒這煮茶方式彆具一格,為父倒是首次得見。”
曹纓微笑道:“父王,此乃公子所創,與世俗飲茶方式不同,這兩日蠻兒特地學來的呢。對了,喝的時候有些講究,先放於鼻端嗅茶香,然後小口品茶,再滿口飲入。父王、老師,請。”
二人對視一眼,拿起茶盞按照曹纓所說,嗅香、品茶。一盞茶儘,魏王不由麵帶異色:“這茶大不同……”
司馬如也頷首道:“嗅來清香,入口微苦,卻回味甘香,餘韻無窮。”
江凡道:“王上、國師喜歡便多飲一些。”
司馬如道:“此茶衝製雖簡,卻彆有韻味,無其他配料不想更顯茶之本味,江公子深得其中三味啊。”
江凡微微一笑:“大道至簡,在下喜美食,深知最好的食材隻需最簡單的烹飪方式,自覺與茶之一道頗有相通之處,便創此炒茶,不知國師以為如何?”
司馬如拂髯道:“公子年紀輕輕,已然近道,老朽佩服,此茶老朽頗為喜愛,厚顏討要幾兩,不知公子可能割愛?”
江凡笑道:“難得國師推崇,此茶炒製簡單,這兩日在下做了不少,王上、國師儘可多拿一些。”
司馬如道:“如此,老夫便不客氣了,若等江公子離去,怕是以後喝不到。”
曹纓此刻將一盞茶恭敬的奉給江凡:“公子,曹纓蒙公子大恩,無以答謝,唯有奉上一盞茶,聊表寸心。”
江凡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接過來一飲而儘。
魏王目光微微閃動:“江公子,你很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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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不置可否,白小翠淡淡道:“夫君非凡俗之人,不受凡規俗禮,魏王不必見怪。”
魏王凝目看著白小翠,片刻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本王著相了。若是江公子不膽大,王妃此刻也早已魂歸地府。說起來,本王著實開了眼界,不曾想世間有此神技,王妃那般尚且有救,當真是活死人肉白骨,不知還有何疑難雜症能難住江公子。”
江凡道:“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在下醫道也僅得皮毛,哪裡能當得起王上如此謬讚。”
魏王聞言,撫掌歎道:“好一個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傳江公子詞聖再世,果然妙語如珠。隻不知本王和公子是否有緣人?”
江凡笑笑:“王上此言讓在下頭疼的緊。”
司馬如拂髯道:“江公子不必頭痛,我們王上倒是日夜為頭痛之疾困擾,公子可有良策?”
曹纓此刻也目露期待。對江凡的手段她深信不疑,自己父王被頭痛頑疾困擾久矣,若江凡真有辦法,也是好事一樁。
眾人都在等江凡回複,卻見江凡擺擺手:“治不了。”
曹纓一怔:“公子醫道無雙,難道對區區頭疼之疾束手無策?”
江凡直接道:“不是我治不了,是王上不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