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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笑了:“我仰著脖子很累的,能不能麻煩閣下過來聊?”
大殿中不可抑製的響起一些躁動,很多人仿佛很憤怒,卻不敢有任何言語動作。
魔主神色略一停滯,薄薄的唇角微微挑起:“很有膽識。”
“既然知道我,便應知道本王素來膽大包天。”江凡眯著眼道。
魔主看著江凡不語,氣氛忽然變得壓抑,整座大殿中隻剩下火花炸裂的微弱聲音。
阿狸手心溢滿汗水,甚至都不敢抬頭看。
過了好一會兒,魔主緩緩站起身,竟真的走下高台,來到江凡麵前,想了想,竟然也席地坐下。
一百零八魔將全都目瞪口呆。卻無人敢開口。
“還行?”魔主輕輕問道。
江凡笑笑:“還行,有茶水沒?口渴。”
魔主隻是微微抬了下手,高台上的純金酒壺和杯盞便悠悠飛來,落於二人之間。
“逍遙王喜酒,不如喝酒。”
“你挺了解我嘛。”
江凡也不客氣,一隻手抱著阿狸,另一隻手抄起酒壺就倒滿兩杯,率先端起來咕咚一口喝下。
“嗯?燒刀子?”
江凡一愣,沒想到壺中竟然是燒刀子。
“逍遙王所釀美酒,本座也喜歡。隻是……”他淡淡道:“太烈了些。”
江凡不由點點頭:“南疆口味確實不適合,以後我給你弄點彆的,比如女兒紅之類,你肯定喜歡。”
魔主頷首:“逍遙王出手不凡,想必是很好的。”
他忽然低頭看了看嚇得閉著眼睛裝死的阿狸:“逍遙王不是累麼,可以放下了。”
江凡伸脖子往前湊了湊:“你不弄死她我就放。”
魔主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絲古怪:“聊天的時候不會。”
江凡想了想,“那好。”
說著拍了拍阿狸:“行了,彆裝死了,你不是不怕死麼,怎麼嚇成這個鳥樣。起來坐。”
阿狸心裡這個罵,死?死算什麼?在天魔殿,比死可怕的事多了去了了。
不過這個時候當然也不敢裝下去,費力的爬出江凡懷抱,跪倒在旁邊:“阿狸……見過殿主。”
魔主看看她,忽然抬了抬手指,一道白芒倏的沒入阿狸體內。
江凡一愣,剛想說什麼,卻發現阿狸身子一頓,下一刻竟然連連叩首:“多謝殿主,多謝殿主。”
“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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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隻是淡淡兩個字,阿狸卻立即起身,隻是依然跪坐著。
江凡打量下她的臉色,竟是好了許多。
“能治好?”
魔主微微搖頭:“最多能幫她拖延三年。”
“完全沒辦法嗎,比如也用個易天丹什麼的?”
“易天丹不可逆,無解。”
江凡皺起眉頭:“無解?完全無解?”
魔主眼神淡漠的望著江凡:“你很喜歡她?”
旁邊阿狸聞聽,心中一緊,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江凡愣了下,很快便道:“她救了我的命,咱們先說治病這個話題。”
他避而不答,阿狸心中隻覺一空。
魔主微微思忖一番:“並非完全無解,可幾乎等同於無解。”
“怎麼說?”
魔主淡淡道:“除非以先天一炁重新伐毛洗髓,激活其體內生機,可惜,先天一炁並非真氣,隻有傳言中的昆侖大能才擁有,不過……此人最少要損失一甲子修為。所以,堪稱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