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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這麼聊很容易就把天聊死,司馬如一時間也沒詞兒了。這半天左右探尋,那小子一點口風都沒露,顧左右而言他,好像真沒彆的事。
殊不知,他越這樣,越讓魏王二人更加覺得他深藏目的。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
好在這個時候,侍衛統領匆匆上殿回報。
但一聽到消息,魏王和司馬如略有疑惑,而江凡眼神卻猛然一凝。
長纓公主遍尋不見。
江凡當即道:“小弦月可在?”
侍衛統領愣了下,隨即道:“也未曾得見,府中人說並未見到兩人外出,但尋遍公主府都未曾找到。”
司馬如略一沉吟:“常去之地可曾尋找?”
侍衛統領道:“派出的人手回來許多,都未曾找到。”
魏王看著江凡逐漸凝重的神色,這才覺得事態不尋常起來。
難道——蠻兒出了事?他事先知道什麼?
司馬如顯然也開始發覺不同尋常。
“殿下,公主常去之地不多,何況還帶著小弦月,不應該……”
江凡緩緩站起身:“國師,請下令秘密搜索全城,但不要興師動眾。”
司馬如若有所思道:“殿下,莫非事有不妥?”
江凡沉聲道:“沒時間解釋了,還請先下令。”
魏王當即道:“立即派人秘密搜尋,所有人手便裝出尋,發現任何不妥立即彙報,不得擅作主張!”
“是!”侍衛統領匆忙領命而去。
魏王此時才盯著江凡:“逍遙王,到底發生何事?”
江凡麵色有些陰沉:“有些不好的事,怕是要牽連公主。”
魏王頓時心頭一沉:“此言何意!”
江凡道:“有人要針對我,若是找不到公主,很顯然……她被劫持了。”
魏王頓時拍案而起:“江凡!你到底在做什麼?”
然而下一刻,盛怒中的魏王就仿佛看見兩道目光射向自己,縱然隔著麵紗,依舊淩厲如劍。
這瞬間讓他心頭凜然。他感受到那人的意念,甚至覺得若是他若爆發,今天恐怕要血濺五步。
但這也讓他突然壓製不住怒火。在這個朝堂上,天大地大他最大,一言定國事,一語論生死,但此刻,他竟然感覺到驚悚。這驚悚,能出現在戰場上,能出現在暗室中,卻唯獨不能出現在這個大殿。
一雙深沉的虎目凝視那白衣女子,魏王眼中開始湧起刀光劍影。
氣氛一瞬間壓抑的可怕。
忽然,魏王猛然一個踉蹌,頭上的束發金簪發出一聲輕微的哢嚓聲,斷為兩截,魏王頭發頓時披散開來。
魏王麵色驟然變白,卻站直了身體,緩緩抬起右手:“這裡……是我大魏朝堂!”
江凡也是心頭一沉,魏王的手若是落下,今天隻有一個結果,血濺王宮。
恰巧此時,忽然有人通傳,王妃來了。
幾人都是一愣,難道王妃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
下一刻,江凡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淡黃色宮裝,頭戴金步搖的女子步入大殿。她隻是薄施粉黛,淡掃蛾眉,麵目雖有些清瘦,卻無論如何遮掩不住那一抹風華。
這眉目身姿,恍惚有著小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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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妃,他曾經見過。隻是當時王妃尚在失血昏迷中。
顯然事情不是他們想象中那樣,王妃看到殿內有其他人也是微微愣了下。
“婉容?為何突然前來?”
王妃的到來,讓魏王神色緩和了些。
王妃緩緩欠身一禮:“大王,並無他事,聽聞大王和國師下朝之後尚在操勞,特地燒了熱茶來。”
魏王眼中露出一絲緩和:“有勞愛妃。”
司馬如此時輕聲開口:“王上莫急,如今什麼情況還未可知,待侍衛查明情況再做計較。”
魏王凝視著白衣女子,終於緩緩放下手。向著王妃道:“愛妃稍等片刻,待本王談些事情。”
上官婉容頷首一笑,“妾身無事,王上自便。”
魏王轉頭看向江凡:“……你要給本王個交代。”
江凡淡淡道:“我自然會給公主個交代。”
司馬如嗬嗬笑道:“公子與蠻兒相交甚好,曾多次救蠻兒於危難中,想來不會讓蠻兒出事,王上不必多慮。”
他這話顯然是在提醒魏王,曹纓出事,江凡不比他這個當爹的少擔心。而以此人之能,天下間也沒多少事解決不了。
魏王剛才是被一時的衝動衝昏了頭,不但因為對江凡的不喜,更因為在自家大殿被外人鎮壓,這種慍怒。事實上,他對曹纓的關心,遠不及此來的重要。
但此人畢竟一代梟雄,心性非常人可比,居然硬生生壓了下去。
伸手攏了下頭發,“唔——本王擔憂蠻兒,關心則亂,倒是讓客人見笑了。”
江凡道:“親生骨肉,換做誰都在所難免,此乃人之常情,在下倒是很感佩魏王對子女的拳拳關愛之心。”
“唉——!”魏王歎口氣:“年紀大了,越發惦記子孫晚輩。蠻兒乃本王唯一掌上明珠,豈能不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