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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項臣那武道殘缺的天犼左臂,虞傾城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
而且項臣乾脆一起跟來了,江凡見狀很肯定,項大哥本就在國師府來著。
項臣一進屋就大馬金刀坐下,沒有任何寒暄,虎目逼視張之陵:“宰輔,那王八蛋何在?”
他盯著張之陵,而虞傾城的目光卻早就落在江凡身上。
咯咯一笑:“大王啊,那混蛋昔年在靜安便化身小廝,如今豈非故技重施?”
項臣眉頭一皺,霍然盯住江凡:“我的好賢弟?”
江凡也不裝了,笑嗬嗬上前兩步,微微拱手:“小弟江凡,見過兄嫂。”
項臣哢吧一聲捏碎手中青銅盞:“賢弟……你真敢來呀!”
江凡看看那碎成幾十片的酒盞,滿臉唏噓:“項大哥,就這麼恨兄弟?”
項臣目光如電,咬牙切齒道:“你說呢?”
江凡歎息一聲,撩起衣襟坐下:“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我兄弟多有間隙,那也是事兒逼得嘛,今天小弟來,不就為大哥排憂解難來了?”
項臣冷笑:“怎麼,還奢望本王感激你不成?”
“那倒不用,說到底這事兒小弟也有點責任。”
虞傾城道:“賢弟啊,你這是有點責任麼?讓罪魁禍首這四個字情何以堪?”
江凡訕訕一笑:“嫂夫人說話莫要這麼尖利,有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年的事兒我承認我有過錯,但項大哥也太剛烈些,好好談不成嗎?非得鬨成那樣……”
“給老子閉嘴吧你!”項臣一巴掌拍在青銅案上,赫然就是個半寸深大手印。
江凡不由咂舌,難怪楚王室桌案大多銅鐵所造,換木頭的還真消費不起。
“說,你是來刺激本王,還是來賠罪的?想好再說,今兒本王被一群老家夥氣得不輕,正沒地方撒火。”
江凡輕輕搖頭:“項大哥啊,滇池會剛過,你知道,我很快要在皇庭發揮作用,兄長又非頭腦簡單,明白眼下動不得小弟,彆老咋咋呼呼行不,好好談談不行嗎?當年虧還沒吃夠?”
項臣濃眉一挑,就要發火。
虞傾城卻伸出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搭在他手腕上。
說來也怪,世上就一物降一物,虞傾城在,項臣就能忍下去。
“賢弟……”虞傾城看著他:“天犼臂,能醫?”
江凡微微笑道:“倘若能呢?”
“放屁!”項臣又忍不住怒罵:“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麼叫倘若?消遣本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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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搖頭:“你瞅瞅,又急眼,項大哥,這脾氣真不好,將來難免吃大虧。”
“老子他娘的最大的虧就吃在你這王八蛋手上!”
虞傾城趕緊拉住項臣,語氣有點抱怨,“大王啊,你還讓不讓臣妾說話?”
項臣哼哼兩聲,緩緩坐直:“愛妃你說。”
虞傾城拍拍他的手腕:“先彆發火了啊,要打要殺,都等談完再說嘛。”
江凡不由搖頭失笑,項臣號稱當世霸王,可並非純粹脾氣火爆有勇無謀之輩,但每次麵對自己,都按不住一股子邪火,幸好還有虞傾城能鎮壓他。
唯獨總聽著這語氣,跟哄小孩似的,特好笑。
張之陵也是覺得有趣,不過並不插話,自己慢悠悠品茗。
虞傾城顯然是聽明白,江凡要談條件。
“賢弟呀,能治當如何?”
江凡微笑:“當然是需要藥嘍。”
“哦?”虞傾城道:“但不知,這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