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擠,我這裡的符,管夠。”
於是。
符紙擺放了出來,朱砂筆樹立在一旁,李悠躺在樹蔭底下小憩,任由村民依葫蘆畫瓢,畫著驅邪符。
反正效果大差不差,自己來畫,有點浪費時間了。
做人啊,還是要有點鬆弛感。
睡個午覺先。
這一覺,李悠從中午1點,睡到了下午2點,等他睜開眼的時候,人群已經散去,院落被村民打掃的乾乾淨淨,沒有一絲雜亂。
隻有一道身影,頂著天上的烈陽,站在到了現在,大汗淋漓,皮膚曬的微微發紅。
李悠奇怪的看著漢子:“你怎麼一直站著,不去畫符?”
漢子憨厚一笑,沒有解釋,而是甩了甩空蕩蕩的兩個袖口。
這個漢子,沒有雙手,就連手臂也沒有。
李悠目光略顯一絲凝重,含著歉意的意味說道:“既然這樣,我去給你畫一道。”
“多謝道長,多謝。”
漢子有些激動的說著,臉上閃過潮湧。
“你這手,怎麼斷的?”
李悠一邊畫著符,一邊隨口問著。
“是因為妖魔。”
漢子一愣,似乎提及不好的回憶,眼裡流露出一絲悲意和憤怒。
“妖魔襲擊村子,被妖魔傷的?”
“不,是博陵崔家的公子,他放出的妖魔,將我打傷。”
“為什麼?”
“三年前,參加龍家老太爺的壽誕路上,他看上我的妹妹,欺男霸女,殺了我全家,我在逃跑過程中,被妖犬撕扯掉雙臂掉入懸崖,僥幸活了下來。”
聞言,李悠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過了一會開口道:“那你要我的符,是打算護身?”
“不,報仇!”
“他們說,道長的符,不止驅邪避災,還可以鎮殺妖魔,我要去博陵,找他們報仇!”
“驅邪符,最多隻能殺妖魔,不能殺人。”
“他們算人嗎?他們的行徑和妖魔有什麼區彆?”
斷臂的漢子,淒涼一笑,“我爬上懸崖,回到家的時候,一家五口人,連一具完整的殘骸都拚湊不起來。”
他的神情,又瞬間暴虐嘶吼:“那個狗日的家夥,玩完了我妹妹,還放出妖犬吃了一個飽,直到吃撐了吃不下才離開!”
“你就沒想過,我一個鄉野道士,就算有些本事在身,畫的符也根本殺不了妖魔,更彆說五姓七望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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