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困的火鴉兀自囂張的盤旋,在極地冰原上掀起一波波熱浪。烈焰中傳出陳玄爽朗的笑聲。
“兄弟,才幾個月不見你就完成了築基,可喜可賀呀。要是你再不收掉火鴉,我們都要下水遊泳了。”有道是放火容易滅火難,此刻收回火鴉談何容易。
原本在破丹之後應該銜接禦丹術,自然可以收回,可惜那王浩還不懂使用禦丹訣呢,如今隻能傻呆呆的看著火鴉撲騰。
反問道:“怎麼收?”陳玄的能力要收掉火鴉並非難事,卻不肯毀掉一顆好丹,故意拿他調侃道:“彆和我說你不懂得收回啊!讓他繼續撲騰可不是辦法,當年就鬨出九個太陽來,到時候冰原變汪洋,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哦,那我試試看。”王浩再次召喚出冰焰,手指不斷變幻印訣,同時口中還念念有詞,靠近點就能聽見內容。
“媽的!這個也不是,到底哪個才是收丹的印訣?”不單是印訣正確,還要真元的配合,摸索過程需要很長時間。
陳玄也不便打擾,先是和落湯雞似的老雜毛打了個招呼,然後才向拓跋舞耿直的一笑。
“你是弟妹吧?”拓跋舞微微一愣。自己何時成為人家弟妹了?星月宗是數一數二的大派,陳玄的名字更是如雷貫耳,雖然她見慣世麵也不免有些拘謹,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陳玄是個粗線條,見她和王浩一起便胡亂猜測,此刻權當她是默認。
“哈哈!我兄弟就是厲害,三個月就完成了築基,還找到如花的嬌妻。雨霞,你也出來看看弟妹,和你比起來都不分上下呢。”曼妙的身影隨即出現,不注意看和真人一樣,實際上卻是一縷魂魄。
人死後無法吸收靈氣,遲早會消失,雨霞利用陰丹才得以繼續修煉,不過自卑遊魂身份,平時不肯出來見人。
美目在拓跋舞身上掃視一圈,嬌罵道:“我哪能和弟妹相比呀,陳玄你瞎了是不是?儘給我胡說!”
“我哪裡有胡說?你在我心裡那永遠都是最美的!哎呀!”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雨霞狠狠擰了一把。
“叫你胡說!也不怕人家笑話?見麵哪有空手的道理?我過去的法寶存在你那裡,如今用不上了,快點拿出來送給弟妹呀。”
“對,對,等你以後能用了,我再找人給你做。”陳玄嘿嘿傻笑,從儲物手鐲裡取出兩件法寶,一柄水汪汪流光四溢的的飛劍,仿佛秋水透出絲絲寒氣,名為若冰。
另外還有一條柔軟的金索,兩頭墜這雞蛋大小的珍珠,縛妖索。估計是懶的賣弄,也不過多的解釋,大大咧咧的往弟妹手裡一塞。
透過釋放的氣息也能判斷出並非凡品,再說陳玄拿來討好嬌妻的東西能差嗎?
那是他四處搜羅材料,專程請煉器大師打造的。
“這些東西都是我以前的,弟妹可千萬不要嫌棄呀。”雨霞唯恐自己的身份特殊,惹人生厭。
拓跋舞終於從夫妻倆的熱情中醒悟過來,同時也搞清楚弟妹這個稱呼的由來,尷尬道:“姐姐的東西我不能要,你們收回去吧,其實我和王浩是普通朋友。”雨霞嗔怪的瞪了老公一眼,分明是你兄弟追求人家,哪有上來就喊弟妹的道理?
微笑道:“既然你都叫我做姐姐了,當是我認下個妹妹,東西你儘管先收著,今後遇到難處就來找我。”說話間王浩終於搞定火鴉,唯恐陳玄給自己捅婁子,一路小跑來到眾人麵前,氣喘籲籲的問道:“你們聊什麼呢?”陳玄鬱悶道:“哦,你嫂子剛認了個妹妹。”隨後為他和雨霞引見。
王浩自然明白他們是看在自己的麵子,倒也領情,連忙向雨霞嫂子道謝。
陳玄奇怪道:“她們認姐妹,你謝個什麼?”此話一出立即讓胖子滿臉通紅。
“陳玄!閉上你的烏鴉嘴。”雨霞終於忍無可忍。然後是介紹老雜毛,此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火修散人,看看拓跋舞驚訝的眼神,就能知道老雜毛的身份不俗,說不定後悔剛才不肯拜師呢。
王浩立即把臉一沉。
“凝水丹拿來!”他可不管什麼散人不散人的,願賭服輸。火修散人當場痛快的交了出來,不過暗地裡卻打起火鴉的主意,雖然輸掉賭局可是賊心不死啊。
“小兄弟剛才的法寶好厲害,好像是叫做赤焰丹吧?”王浩接過凝水丹立即收好,冷語道:“恩,就是你打賭沒有贏到的那粒丹。”火修散人討了個沒趣仍舊不肯死心,彆看他表麵上暴躁如火,見識方麵可一點都不差,尋常人求到一粒丹尚且不易,哪能能將丹玩到出神入化,心中早就生疑。
由著他繼續糾纏非讓王浩的身份穿邦不可,當初規勸胖子掩飾身份就是陳玄的主意,此刻當然要幫忙搪塞。
大聲說道:“火鴉是我兄弟的法寶,如果你要交換沒有問題,但是繼續死纏爛打我可不答應。”火修散人哭喪著臉說道:“你也知道我窮的可憐,現在連凝水丹也輸掉了,哪有東西可以交換啊?”下山之後王浩悟出一個道理,修真也好,煉丹也罷,都是有錢人玩的遊戲。
像玄幻小說裡那樣找一處荒山隱居起來,那不叫修真,那叫做等死。如果見到可憐人就出手幫忙,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變成火修散人的德行,成為窮困潦倒的胖子,所以他不會隨便將丹拿去送人,因為當那些丹揮霍完以後,他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胖子,還會落下敗家子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