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尋常的西幻設定一樣,多蘭大陸的人對於亡靈法師也是深惡痛絕。
因為人可以不畏懼死亡,但人不能褻瀆死亡。
亡靈法師玩弄屍體,大量製造死亡,隻為了一己之私,這無疑是對其他生命體的威脅。
阿坤對安度因豎起大拇指:“你是真的勇!為一位亡靈法師跑腿,如果被光明教會發現了你,抓去聖光淩遲都算便宜你了。”
矮牧妹子一臉嚴肅:“我就是光明教會的牧師呀。走!我要帶你去見最近的主教!”
“啊啊啊啊,不要啊,這位阿姨,請饒恕我!我不知道那個老人是亡靈法師啊!”
“你說誰是阿姨?”這下子矮牧妹子更加憤怒了。
矮人女性本來就長著好像人類阿姨一樣的臉,矮牧妹子心思又如少女般細膩浪漫,對於阿姨這個詞都有應激反應了。
畢竟,這是一個在未成年階段一臉大胡子嗓音還粗魯的時候,就去冒險者協會把自己名字注冊成’胭脂雪兒‘這樣的名字了,伊芙的少女心可見一斑。
安度因居然叫她阿姨,真是取死有道。
“我現在就把你帶去最近的教會!”伊芙臉都氣紅溫了,直接就要離開抓安度因。
安度因嚇的想逃。但伊芙妹子是什麼人?人家還有第二身份,冒險者協會掛著號的a級狂戰士。
伊芙抓安度因,就像是嚴厲的媽媽在幼兒園門口抓死活不進幼兒園哭喊著想和媽媽在一起的淘氣的小崽子,你跑我追,你插翅難飛。
待二人鬨了一陣後,阿坤及時出麵安撫雙方:“好了伊芙,先不要和他計較,咱們需要去找到那個指使他的亡靈法師才行。咱們既然知道了有這麼一個家夥存在,那就不能放過才對。至於這個貨,等對付完亡靈法師,再送他去教會不就好了。”
伊芙冷靜了下來,點頭稱是。
安度因則傻眼了,原來所謂的安撫雙方,就隻是安撫對方呀,自己這邊就無所謂了是嗎?
阿坤說道:“你這個二筆自己好好想想,你剛才吃了那亡靈法師送你的巧克力後可是直接被毒死了。那老人為什麼要給你有毒的甜食?不就是也想把你乾掉嗎?你難道不想去報仇?或者質問一下那老人為什麼要害你?你可是為了他的委托,跑來女浴池當色狼了,這沒有辛勞也有苦勞呀。”
安度因被忽悠的也開始紅溫了:“對呀,為什麼那老家夥要害我?枉我幫助他完成了那麼多跑腿的任務!”
幾人達成了一致,於是吃過早飯後,刷牌子小隊和安度因一起離開了激流堡。
路上,小五郎一臉懵圈:“我是誰?我在哪裡?我這是要去做什麼?”
因為小五郎加入刷牌子小隊,目的是結伴一起加入魔王討伐軍,好在這個魚龍混雜、充滿了疾風傭兵團野心的隊伍裡自保。
而現在一行人居然直接離開激流堡,甚至沒人和小五郎解釋一下,就直接架著他的胳膊一起走了。
矮牧妹子簡單說了一下亡靈法師的事情,小五郎驚訝:“啊?事情的背後真的有亡靈法師存在呀。那豈不是說,這個小子想要找的所謂女神的洗澡水,真的是泡屍水呀!”
安度因一陣惡寒:“彆說這個話題了。等見到之後,我要親手踢那老家夥的屁股!”
這個農場距離激流堡不算很遠,而且眾人都有坐騎——安度因當然沒有,但他和小五郎共乘一匹馬。這馬是在激流堡租的,價格便宜,用完後還能自己回激流堡,省心好用。
到了農場周圍,安度因下馬,鑽進了旁邊的山林區域。
眾人收了坐騎,也跟了進去。
最後,在山的一處夾縫裡,大家看到了一座木屋。
這木屋周圍散發著濃鬱的死亡的氣味,就好像忘了放進冰箱的隔夜飯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安度因一臉憤怒,衝到木屋前就要砸門。
在安度因的手敲到門之前,門就先一步被打開了。
這門是外開的設計,所以……
咣!安度因的手被門彈了回來,砸在自己的臉上。阿坤等人在後麵看,就好像安度因上來就自己給自己一拳。
小五郎吐槽:“這是個狠人。我年輕那會看到有些人要債就是這樣的,先自殘,讓對方害怕。”
安度因痛的蹲在地上嗚嗚嗚。
門打開後,一位看上去好像已經死亡多時的老人,站在門檻前。
這是一位枯瘦的老人,一頭花白的須發,皮膚乾癟,似乎還帶著屍斑。
“嗬嗬嗬,我就知道會有人來。安度因,你沒有完成你的使命。”
安度因暴起:“我完成尼瑪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被你給我的巧克力毒死嗎?還是說我的使命就是去找所謂的女神的洗澡水?”
老人嗬嗬一笑,說道:“你難道忘記了,你的這個安度因的名字,是我為你取的嗎?”
安度因疑惑:“啊?啊!好像是有這回事。可是那又如何?”
老人說道:“當年,你還隻是一個幼童,因為窮就困饑餓,差一點就死了。是我收留了你,並未取了新的名字。你原本的名字叫做杜蘭特,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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