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了大概,顧縛卿才饒有心思,注意到大熊貌似受傷了,眉頭微皺,"你是哪裡傷到了?"
"就是跟他們起了點爭執,那邊有個人雖然中了麻醉彈,傷勢不重,但還需您處理一下,是我莽撞了。"
大熊避重就輕,他一向是個不喜歡自揭傷疤的人,寧願把自己描述成一個壞人,他開槍傷人倒是交代了,自己被狠揍一頓,愣是一筆帶過。
"不用擔心,你也去趙光明那裡檢查檢查吧,彆傷到什麼筋骨內臟了。王佐良和那彌我會處理的,不會讓他們有事的,這裡有其他人暫且就夠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顧縛卿語意真切,自己身邊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還是分的清的,大熊是真的忠心護主,有苦受難也是打碎牙自個咽的性子。
而這樣的人,牽掛的無非就是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因此顧縛卿給了保證,絕不讓王佐良和那彌出事的。
想來那幫道士也不敢當眾投毒,太過於胡作非為,畢竟大熊他們都是自己的人。
"好的。"
大熊答應著就要後退,出門。
"等下,他們是打到你的臉了嗎?……回去冰敷一下,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什麼事都彆管了……"
姬淩音被顧縛卿箍著腰,一直好整以暇地看他發揮,眼尖地注意到大熊臉上麵巾,似乎被什麼液體滲透而有些凝集成塊的發黑,當下便心一沉。
是血!
雖然心有不爽,但姬淩音還是忍住了,隻溫和著語氣提醒大熊多休息。
"好的。"
大熊一樣點頭答應,這才轉身離開。
門一關,姬淩音就冷不丁看到,顧縛卿正偏頭直勾勾看著自己。
"怎麼了?"
姬淩音冒出一個問號,這麼看著我乾什麼?莫名其妙,當即便推搡他,讓顧縛卿鬆手,箍著自己的腰不累啊!
哎,顧縛卿還真不累,眼神有些幽怨地明明滅滅,但嘴上還是硬著,"沒事。"
"沒事就鬆手!"
姬淩音掰他的手。
"你好像對大熊很在乎。"
某人醋溜溜的味道,已經滿天飛了。
"……"
姬淩音默默翻了個白眼,大熊可是自己看中的人才,當然要愛惜了,還想著等時機挖過來為己所用呢,這不得適時關心關心,打點打點,表示自己會是個好雇主,以便將來好挖牆腳。
"對啊,我就喜歡這種覆麵係的。"
姬淩音無語後,故意笑著甜美,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你越說,我越得勁。
"淩音……"
顧縛卿沉沉幽幽地,似有無奈,他真是拿淩音沒辦法,專知道怎麼氣自己紮自己更疼的,可謂是捧在手心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