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好像我成了傷人心的渣女了…"
姬淩音抿著嘴,有些哀忿,也有些心疼,同時也生出幾絲良心上的自責和愧疚來。
你看看這男人一副目眥欲裂,紅著眼眶難受的樣子,真的是飽受精神折磨一樣。
姬淩音真覺得自己有些惡女了。
"是我不夠好…彆這麼說,淩音,我會好好聽的話,好好表現,這樣你就會隻喜歡我一個人對嗎?"
顧縛卿眼眶紅紅的,默默搖了搖頭,饒是這樣,仍舊在為姬淩音辯解。
愛情的戰場上沒有贏家,是他自己不夠好不夠優秀,又怎麼能怪淩音同時喜歡彆人呢?
良禽擇木而棲,鳳非梧桐不止,向往更好更優秀的東西是人之本能,無關於對錯。
"嘴上說的仁義道德,怎麼手上不鬆手呢?實際心裡在恨我吧?還不知道怎麼意淫我,鞭撻我呢!!!"
姬淩音見他卑微的如此可憐,在心疼的同時,也有些惱火,就是有種不得勁,她還是頭一次當惡女折磨彆人,結果一下就成功了。
沒什麼得意的感覺,反而隱隱約約有些不恥,這是她本身的廉恥和道德在束縛著自己,儘管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淩音,你彆這麼說好嗎?我求你…彆這麼說……"
顧縛卿木木地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鬆開了鉗製姬淩音手腕的手,心中戚戚然,鬱結成塊,難以抒發。
淩音明知道自己不會恨她,卻非要故意如此言語刀子紮過來,就算他是木頭人,心也一次次千瘡百孔了。
他隻是抗壓能力強,容忍度高,但他也會心疼難受,那種痙攣抽筋一樣的酸澀,在心臟筋膜那裡一鼓一鼓地跳動。
"你敢說你沒有半點意淫我,恨我嗎?!"
姬淩音也喘著粗氣,手腕終於得以解脫,放鬆了舒緩活動一下,眼神眯著恨意的光,繼續不依不饒。
愛和恨隻有一線之隔,他怎麼會沒有怨懟呢?!!
"沒有,我隻恨我自己……"
顧縛卿臉色有些木木的,翻滾著喉結,咽了咽唾沫,水光瀲灩的眸子,沉沉深深地看了看姬淩音,聲音沙啞呢喃。
從本心而論,他從未怪過淩音。
花開爛漫,蜂蝶湧至,淩音本就是皎皎明珠,引人注目,這又怎麼是她的錯呢?!
"你還真是大度,就是不知道我要是和彆的男人上床,你會成什麼樣子?"
姬淩音低低唾棄一聲,忽然腦子發熱,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
頓時就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顧縛卿身子變得非常僵硬。
抬眼一看,他正眼眸發黑深沉地盯著自己,什麼話都沒說,整個人也木雕泥塑了一般,隻是呼吸沉沉的。
顧縛卿沒說一個字,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嚇人,他就這樣直直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姬淩音,仿佛要透過她的臉,燙熟內裡的靈魂。
氣壓也變得很冷很冷,姬淩音忽然感到有種毛骨悚然的害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了?"
姬淩音心跳慌慌的,咽了咽唾沫,戳了戳顧縛卿的肩膀,他現在這樣非常不正常。
像個鬼魅。
"你不會這樣做的!"
在發木了幾秒後,顧縛卿才回神般眼睛發亮地移開,他心跳突突的灼熱奔騰,似乎在回避什麼一樣,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也不一定!"
明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但姬淩音就是沒忍住譏諷一句。
這很矛盾,她擔心顧縛卿的精神狀態,卻又恨他,想將他的心紮的支離破碎,血瘡淋漓。
"淩音,你不要再說了,為什麼總要撒謊,以這種話來折磨我?!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
顧縛卿起了身,撐著床邊,臉色有些發青的失血,他似乎有些想要逃避一樣,不想再聽姬淩音繼續說下去。
那話更像是在堅定自己的看法和認知。
淩音不會那麼做的,她不會的!
顧縛卿心跳地很快,胸口也有些發悶,他根本不能想那個場麵,隻要他活著一天,就沒法接受淩音在彆的男人身下承歡。
"對,我就是要折磨你,我恨你。你不是生氣我和官鳴聯係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麼要給他打視頻。
你媽媽為了逼我來印度,毀掉了我媽吃的藥,害的她差點死了,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要不是官鳴,我現在早就瘋了。
你不就是糾結我喜不喜歡你,愛不愛你嗎?你覺得這些在生死麵前還重要嗎?!不管我對你有沒有感覺,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有好結果,你聽明白了嗎?!!"
姬淩音撐著身子,扶在床單上,看著倉皇有些躲避似的就要離開的顧縛卿,幾乎是有些咆哮地哭聲。
他不想聽也得聽!
憑什麼這些都得自己一個人承受?!
顧縛卿欲走的身形一頓,似乎有些僵硬,緩緩喉嚨翻滾著上下,還是說不出什麼,一時也沒有轉身正對淩音的勇氣。
他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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