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葉看著他的慘狀,眉頭眨都不眨,知道不能讓他死得太快,她要當著那老狗的麵殺了這個畜生,以報今日之仇。
她沒再管阮浪那個奄奄一息的畜生,她看著倒在牆角的周元問道:“人在哪?”
周元指了指院子裡的一間側房,驚恐地看著她,烏葉將手中的匕首一擲,隻聽“噗”的一聲,匕首正中周元氣海,他驚懼地看著自己胸腹處那柄熟悉的匕首,他痛聲尖叫,大喊:“不!”
氣海一破,即使他不死,一輩子也是隻能是個普通人,他想著自己三十幾年的修行,如今又落入凡塵,他根本不能接受,這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的痛快,他憤怒地看著烏葉。
烏葉看他如此如此情況,笑著與他說:“你彆急,死多容易啊,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怎麼死去,而是怎麼活著,你既然助紂為虐,就應該想過有這麼一天。”
烏葉不再理會他,緩緩走近沈樂,輕輕扶他坐起,她感受他的鼻息,很是微弱,她看向他的手腕,傷口已經愈合,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她心裡生疼。
看著那清瘦的麵孔,他暗罵他傻,想著想著便要流出眼淚,然後她輕聲呼喚的他的名字,漸漸的,少年人緩緩清醒。
他看見她一臉焦急眼帶淚光的看著自己,他虛弱地會心一笑,溫言道:“真好看。”
烏葉聽聞此言,心頭蕩漾,麵色微紅,心想著這小壞蛋怎麼這時候還如此不正經,就要嗔罵他兩句,誰知道這時候沈樂神色驟變,渾身發燙,身體不停地發顫。
烏葉瞧見,也是驚恐連連,她伸手探向她的脈搏,發現體內已經完全淩亂,一股股的亂流在體內相互流竄,下一刻仿佛要竄出他的身體。
見她如此,烏葉花容失色,心頭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淚嗚嗚的就流了出來。
便在這時,就聽見沈樂嘴裡含糊的說道:“藥,懷裡,一顆。”
烏葉挺明白了,從他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從瓷瓶裡取出一粒藥丸,喂進他嘴裡。
沈樂快速吞下,沒過多久,就瞧見沈樂不再動彈,身體也漸漸地失去知覺,體內暴亂的氣息全被封住,他的意識也疲憊沉睡過去。
烏葉瞧見此等情況,趕緊探了下他的脈搏,發現他體內躁動不安的暖流安靜了下來,探了下鼻息,雖然微弱但應該也無大礙,烏葉才放心下來。
他將沈樂抱起來,朝著方才周元指的那件側房走,他推開門,就瞧見躺在堂柱下的阿媱,她趕緊過去查探阿媱的狀況,發現她果然隻是昏睡過去了,並無大礙。
如此烏葉終於放心下來,她朝著房間裡的一盞明燈抽了過去,明燈飛到窗欞邊倒下,開始點燃周遭的糊紙遂了起火,她將二人抱在懷中,朝著方才的大院走去,走到大院中她看了一眼身後,火勢開始蔓延起來。
她又看向場間的周元和阮浪,周元兩眼無神,仿若失了魂魄一般,癡癡的傻笑。阮浪兩眼發直,渾身不停顫抖,嘴巴不停哼唧。
烏葉一臉不耐的抽鞭而去,將二人一並卷住,將二人抽舉到空中,懷抱著沈樂和阿媱飛出牆外,拖拽著周元和阮浪不停閃身,朝著小巷烏老三他們的方向奔去。
小巷子方向,吳遠心中不停地咒罵。一直沒見到周元的訊號,他被烏根不停的狂揍,樣子淒慘。
但方才他感覺,烏根的攻勢慢慢變弱了一些,看樣子藥效要結束了,他才鬆了口氣,照他之前那些不要命的打法,再繼續下去,自己真的招架不住了。
阮天河也心中也直罵娘,就是看不到周元的訊號,他在和烏老三的對決中,也是遭他猛烈的攻擊。他不知道周元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自己這邊要是退了,要是讓兩人支援上,那麼宅子裡的周元和孫兒未及時逃走,他們必然因此遭殃,不知能硬著頭皮在堅持。
看到吳遠的狀況不佳,況且他承諾的一個時辰已經辦到,他知道吳遠已經萌生退意,要是吳遠這一退走,那麼他獨木難支,必敗無疑。
於是他言道:“吳先生,再撐片刻,要是再無訊息,就此撤走,事後我再多出一粒。”
聽他這麼一說,吳遠神色凝重,看著烏根的狀況倒是可以考慮一番,隻要再稍稍堅持一會,便再多一枚好處。
他皺著眉頭說到:“希望軟前輩說到做到。”說完他一臉的警惕著烏根。
烏根氣喘籲籲,看著吳遠一臉憤恨,他在藥效的作用之下,還是沒能將他解決掉,看來強行提升的修為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對境界的感悟,不然拿下對手之人應該不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