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蕭雲如此說,那男子雖然同情,可也不好說什麼。
沈樂聽到這話,倒是心頭一喜,現在的朱蕭雲如同落水老狗,以血靈偃和他一同出手,或可有一戰。
沈樂心底盤算著,歸元境初期,斷臂,他想或可一試。
可眼下,這朱蕭雲並不是一個人,聽方才二人的交談,言語之中,這男子隻有辟海境後期的修為,要是想解決朱蕭雲的仇怨,怎麼說也得先將他的幫手解決掉才行。
沈樂昨兒小心感知過客棧內的情況,並未發現此人,看來是當時他要麼不在,要麼就是後麵來的。
沈樂沒有異動,繼續安心聽著。
“朱師兄,師姐此行怎麼不隨你一同?”
朱蕭雲說道:“上回我們以為任務完成,安心回到宗門,不料從林顧南所得之物乃是假的,二人皆受了大長老的懲罰,師姐被派去了北境,具體是什麼任務,我也不知。”
聽到朱蕭雲如此說,男子這才說道:“好吧。”
朱蕭雲這才想起到此的正事,說道:“你到此尋我,是宗門有事吩咐?”
那男子說道:“正是,此次前來帶來宗門的密令。說要各堂口發現聖女的行蹤,記得及時稟報,切莫打草驚蛇。”
聽到這話,朱蕭雲驚訝地問道:“聖女?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兩個月前回到宗門之時,不是瞧見她好好在大長老門下學藝呢嘛。”
那男子說道:“這事涉及宗門隱秘,具體我不得而知,不過聽到那些師兄弟倒是議論紛紛,說聖女入了主宗秘境,把一至寶取走,便銷聲匿跡。”
聽到這話,朱蕭雲瞠目結舌,隨口說道:“難不成是奸細!”
聽到這話,那男子明顯一急,打斷他說道:“師兄莫要胡亂猜測,這事不是你我所能臆測,自會有上頭的人處理,我們隻需要按照宗門的吩咐辦好差使便可,其他無需我們操心。”
聽到這話,朱蕭雲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隨即說道:“師弟提醒的是,瞧我這嘴。”
“師兄知道,我們魔門中人與那些個自詡正道之人向來不和,他們看我們都要低看幾分,要說聖女是奸細,被上麵之人聽見了,更加忌諱。”
那人與朱蕭雲如此說道,說完也沒等朱蕭雲說話,繼續說道:“要不是這七寧鎮四通八達,宗門非得在此設個堂口,這一趟我是真不想來此尋師兄。”
朱蕭雲聽到這一通話說出,歎了口氣說道:“還勞煩師弟親自跑這一趟,我想不明白為何在此設下堂口,如今就我一個孤家寡人,守著這堂口,也不是個事啊。瞧其他堂口,哪個不是好些個人。”
聽朱蕭雲如此抱怨,男子笑著說道:“這你倒是不用擔心,你這堂口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一共五人來此聽你差遣。”
聽到這話,朱蕭雲略感驚訝,沒想到真給自己派人,他問道:“還有多久能到?”
“最快三四日吧,我趕早了一些,他們還要準備準備才過來,我先到你這知會一聲,明日一早還要趕往下個堂口去。”男子說道。
“那有勞師弟了,一路風塵,也沒給你接風洗塵,實在對不住。”朱蕭雲略感抱歉說道。
男子沉聲說道:“你彆整這出,我們本就是低調行事,如此做反而不好,要是被有心之人關注,堂口便暴露了不好。”
朱蕭雲也認同他此番言語,隨即附和道:“如此便失禮了,下回回到宗門,在登門拜訪,師兄弟再痛飲一番。”
男子笑道:“好。”
沈樂一番聽罷,總算是明白,這朱蕭雲為何會出現在此。聽二人言語之中提及的事,才知道這前因後果。
沈樂之前一直擔心,和他一同的李姓婦人同他一起,那個在雲溪鎮林家醫館中沈樂稱之為李大娘的婦人,沒想到,她竟然未和朱蕭雲一同。
想起那人,沈樂心中五味雜陳,自己經脈斷絕雖賴自己,可全是拜那人所賜。
從二人言語之中,沈樂總算清楚這朱蕭雲為何出現在這七寧鎮,沈樂暗自佩服自己的師父,當時他從自身血肉裡取出的物件,當時他以為那都是那物件。
沒想到,這些都是騙這些心懷不軌的人。
林顧秋把真的東西,都藏在了藥宗祖師堂裡,讓那些覬覦那東西的人根本想不到,包括他宗門之人。
直到他臨彆之言,才將這一切告訴沈樂,沈樂才知道朱蕭雲二人所得之物是假的。
沈樂此行除了上那藥宗學習醫術,便是要遵從師命,想法子去那祖師堂取回師父的東西。
朱蕭雲出現在這裡,也是因所得之物為假,受到責罰被安排在此,但聽到他言中大長老,便是此番的始作俑者?
他暗暗記下,有機會一定要會會,要是真與他脫不了乾係,待有了能力,他倒不介意,打上門去,為師父報仇。
他暗自佩服這朱蕭雲,在師父的身邊隱忍將近九年的時間,可惜被師父擺了一道,辛苦弄到手的東西是假的。
他才被責罰至此,潛藏做個眼線。
聽他二人之言,堂口剛立,還沒有什麼人,這幾日便隻是他留守在此。
還有一些來此聽從他差遣之人還在路上,沈樂心中暗自盤算。
看來明日要在這七寧鎮留上一日了,心中如此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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