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北境漢子的解釋後,格羅特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不過北境漢子並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北境漢子再次拍了拍格羅特的腦袋,將發型給弄亂後,道:“有空嗎?來和我一起去一趟傷病營和停屍營吧,你聽數據不會感覺到重量,隻有哀嚎聲和屍體擺在你麵前時,你才會知道生命的重量,知道你的決定將會決定多少人的生死。”
說完,北境漢子不由分說的拉著格羅特朝著臨時搭建的白色帳篷走去。
對於北境漢子半強迫性的行為,姐姐奧爾瑟雅全程無視。
當親眼目睹斷腿騎士躺在地上打滾哀嚎,肚腹破開一個大口子,腸子怎麼也塞不進去的士兵發出拉風箱似的喘息後,格羅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過錯。
他猶豫著想要上前幫忙,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最後隻能站在一邊,親眼看著士兵呼吸越來越弱,直至徹底消失。
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就這樣消逝了。
在醫護兵用白布裹住屍體後,格羅特像個走失的小孩,無聲的掉起了眼淚。
一旁的北境人點燃了一支土煙,深深吸了一口,隨後遞給了格羅特。
格羅特本能接過,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北境人用手勢比劃了幾下,格羅特學著吸了一口,頓時咳嗽連連。
北境人大力拍著格羅特後背狂笑了起來。
等笑聲停歇,北境人對著格羅特說道:
“小子,你還年輕,還有改進的機會,彆成為我最討厭的那類人,否則下一次再見,我恐怕會忍不住砍下你的兩條腿,讓你再也沒有機會上戰場,彆怪我狠心,這樣能避免更多的人因為你的一己之欲而死亡。”
說完這段話後,北境人從身後的侍從手裡接過韁繩,翻身上馬,接著揮舞馬鞭,朝著僵持的戰場疾馳而去。
另一邊,在空中單位發現了附近有趕來馳援的綠獸人後,羅寧便帶著傀儡部隊趕去阻攔。
馳援的獸人並不是大部隊,羅寧猜測應該是附近巡邏的隊伍聽到了這裡的動靜,所以便趕來查看情況。
處理這些綠獸人並不難,小股的部隊直接用拉扯放風箏的方式去應對,基本幾輪箭雨下去這些綠獸人就失去了抵抗意誌,開始四散而逃。
如果遇到了數量在五百以上的大股部隊,羅寧便也會跟著出手,用附加了高頻振動的風刃去大範圍襲殺綠獸人。
不論是製式的板甲還是東拚西湊的半身架,在高頻風刃麵前全部都跟紙糊的一樣脆弱,輕而易舉的就將其貫穿撕碎。
處理了六股綠獸人巡邏部隊後,周圍再也看不到綠獸人的身影。
羅寧知道這隻是暫時的,逃走的那些綠獸人很快就會把消息彙報給大部隊,到時候來襲的綠獸人恐怕會是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數量。
時間不多了,羅寧顧不上還在收集戰利品的學員,留下一句“注意警戒,彆讓綠獸人摸到近前都不知道”後,便帶著一百多架自主作戰傀儡返回了主戰場。
對於羅寧的歸來,所有人都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因為羅寧無事,就代表著那些趕來馳援的綠獸人已經被消滅了,雖然大家並不清楚兩百多架傀儡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但並不妨礙大家對傀儡和羅寧的信任。
一開始的時候,許多士兵,特彆是凜冬之怒的騎士,在知道指揮官是一個看著毛都沒長齊的年輕法師後,他們心裡多少是有點不以為然的。
心裡都打著陪大少爺出去溜一圈就回去的想法,對於能不能剿滅登陸點,絕大多數人都不怎麼在意,因為在凜冬騎士眼裡,絕大多數貴族或者二代目都喜歡誇大其詞。
原來隻是“疑似”的地點,他們會硬生生說成“確定”,然後不斷的渲染它的危險和重要性,目的嘛~自然是為了體現自己多麼聰慧和勇敢
通俗點說就是想要洗去混資曆這個標簽。
但凡實力比較強的騎士團,都會遇到這種鍍金選手,有時候是團長的親戚,有時候是某些大臣的直係後代,所以一開始許多人也把羅寧當成了這樣的人。
不過在爆出羅寧是八爪蜘蛛傀儡製造者之後,事情開始出現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讓許多騎士都感到棘手的綠獸人,在傀儡麵前就和大象腳底下的螞蟻一樣,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被碾死了。
傀儡的接連高光表現,讓士兵們漸漸意識到了羅寧的不同。
然後這份不同又漸漸蛻變成了盲目的信任。
羅寧剛回來沒一會,北境人就騎著馬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這個自來熟的家夥先是吹噓了一通羅寧多麼英明神武,隨後又苦著臉問羅寧有沒有辦法將那些抱團的綠巨人給拆散。
綠巨人抱團讓獵殺變得非常困難,北境人怕時間耽擱的久了,會引來綠獸人的大部隊。
羅寧趕回來正是為了這一件事,所以也沒有拒絕,吩咐北境人和奧爾瑟雅姐弟將周圍的騎士散開後,羅寧用符文版在周圍布下了一個大型的隔絕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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